“因為杜九言接了苗義的訟案。”餘軻道:“她現在是苗義的訟師。”
餘軻暗暗興奮。這是運氣啊,第一次到邵陽來打官司,就讓他對上杜九言了……
隻要他打敗了杜九言,那麼他在邵陽立刻就能站住腳了。
這個案子,他一定要全力以赴,好好調查。
他會讓世人知道,這世上不是隻有一個杜九言。杜九言的路,他餘軻也能走出來……不就踩著別人揚名立萬。
杜九言踩西南揚名,那他就踩杜九言。
踩杜九言,比踩西南更容易,畢竟西南是一群人,而杜九言不過一個人而已。
哈!以後,別人隻會記得他餘軻,他餘軻會成為第二個杜九言,迅速揚名,受人尊敬愛戴!
“你別怕,你既然是清白的,他們無論怎麼告都不會有用。”餘軻道。
陳興安的姐姐道:“我聽杜九言和付大人關係很親近,付大人會不會偏袒她。”
“別人不好,但付大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餘軻道:“付大人為官清廉正直,絕無問題。”
他著,起身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從原告變成被告了,還有五的時間,我要去做一些準備和調查,如果有事我會來找你們,你們若是有事也可以隨時去找我。”
姐姐應是,陳興安撐著起來,看著他道:“餘先生,在上堂之前,你能不能去問問興哥,可以不可以和我見一麵。”
“我可以去試試。但是他可能不會見你。”餘軻道。
陳興安點頭,又躺在床上,雙眸發直,沒了聲音。
餘軻很忙碌,他以被告的訟師的身份,去衙門請了牌票,由兩個衙差陪同去了案發現場,隨後,他又在衙門裏待了兩,將衙門裏調查的證據和沈軍等人的證詞仔仔細細研究了一遍。
“杜先生。”門外,黃書吏笑嗬嗬地道:“你都調查好了?怎麼今有空過來和大人喝茶。”
杜九言笑著進來,道:“案子都在我腦子,哪用跑來跑去的調查。黃先生,可有存貨,泡來嚐一嚐啊。”
“杜先生太摳了。”黃書吏笑著道:“每次來都要喝我的茶,我這點俸祿,哪夠杜先生您牛嚼牡丹,海喝三大碗。”
“不能解渴的茶,不是好茶。”杜九言著坐下來,黃書吏泡茶來,兩個人對麵坐在茶幾上喝茶聊。
餘軻打量著杜九言,今她穿了一件淺藍色的直裰,個子不算特別的高,人也很瘦,頭發綁在腦後,奇奇怪怪地半長不短。此人膚色很黑,但笑起來牙很白,尤其那雙眼睛,黑亮亮的宛若會發光的寶石。
容貌還算過的去,至於睿智聰明……大家走著瞧吧。
餘軻埋頭繼續看卷宗。
他和杜九言不一樣,杜九言已經算是功成名就,至少在寶慶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現在可以隨意對待官司,可他不能。
他必須要比她更加的努力才可以。
杜九言端茶喝著,也隨意打量了一眼餘軻,黃書吏看到了,笑著低聲道:“這位餘先生以前在寶慶,近日來的邵陽。和杜先生您差不多,和三位兄弟一起,開了一間不大的訟行,叫明德。”
“這是他來邵陽接的第一樁訟案,我看他極其的認真。我聽你這次就找了一趟沈軍後,就沒再做別的事了?這些野路子很可能比西南刁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