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互相見麵時是夜裏,現在是白,再打量竇榮興,發現他生的很俊俏,五官精致目光清亮,透著一股憨憨的書生氣,像個站在巷口的鄰家少年郎。
這讓裴盈想到了她弟弟,雖比竇榮興不少,但是兩個人純真的笑容,卻非常的相似。
“不礙事的,我在宮裏常做這些事。”她笑著道:“竇先生今不去三尺堂嗎?”
竇榮興臉一紅,道:“我、我要等會兒再去。”
“我幫你吧,我也很喜歡花花草草。”竇榮興道:“春的花要修枝嗎?”
裴盈頷首,“是啊,修剪了以後,它們就能輕裝上陣,心無旁騖沒有拖累地生長了。”
“這樣啊,”竇榮興也拿著剪刀,“你教我吧。”
裴盈點頭,聲教他修花。
宋吉藝從竇榮興身後過去,兩個人互相沒有看到對方。宋吉藝直奔蘇凝月,一把接過她從廚房端來的點心,“我、我、我幫、幫你!”
蘇凝月麵頰紅撲撲地衝著他笑。
宋吉藝被她笑的眼前萬物飛馳,旋地轉,腦子裏空蕩蕩地隻盯著她看。
“宋先生,”蘇凝月笑著,兩顆虎牙白白淨淨,秀氣的眉頭巧的鼻頭,無處不透著嬌俏,“您怎麼了?”
宋吉藝喃喃地道:“好,好看!”
“宋先生,”蘇凝月垂著頭,搶過宋吉藝手裏的盤子,“不和您話了。”
宋吉藝像被勾著魂似的,就跟著蘇凝月後麵,“我、我、我錯了。”
蘇凝月個子不高,抬頭看著宋吉藝,“你沒錯!”
“我、我、我……”宋吉藝著急,想什麼,可都憋在嘴巴裏。
蘇凝月衝著他笑著,“別著急,您想什麼?”
“、你、你好、好看。”宋吉藝完又捂著嘴,“不、不是、不,我、我的、意、意思是……”
蘇凝月昂著頭問道:“這麼多姐姐妹妹在,我可是最醜的,你為什麼覺得我好看?”
“啊?”宋吉藝砸著嘴,“不、不、不知道!”
蘇凝月嘟著嘴跺腳,道:“不和你了。”話落就端著盤子走了。
“好、好看。”宋吉藝跟在後麵,人走一步他走一步。
杜九言老遠看見,喊道:“宋吉藝,你吃早飯沒有?”
“宋吉藝。”杜九言蹙眉道,眼見著宋吉藝走過來,看都沒看她一眼,她不由看向蘇凝月,“蘇姑娘,他這是怎麼了?”
蘇凝月紅著臉道:“我也不知道,宋先生一早就跟著我到現在。”
“他、他不去做事嗎?”
杜九言掏了帕子出來,捧著宋吉藝的臉給他擦了擦口水,宋吉藝醒神,道:“九、九哥,你、你幹、幹什麼麼?”
他話,眼神還往蘇凝月那邊飄。
“擦口水。”杜九言低聲道:“你看看竇榮興追求的姿態多優雅,再看看你,。怎麼跟一隻找到主人的狗子?”
宋吉藝道:“跟、跟、跟王、王爺學、學的!”
“孺子可教!”桂王從後麵過來,頷首道:“再接再厲。”
宋吉藝很受鼓勵,點頭道:“嗯!”
蘇凝月麵若火燒,將手裏的東西丟給宋吉藝,道:“不、不和你們了。”
就提著裙子跑走了。
“好真可愛的姑娘啊。”杜九言讚歎道。
宋吉藝虎著臉,“不、不許、不許和我、我搶!”
“他有我,”桂王將宋吉藝手裏的點心拿過去,揮著手,“去吧去吧,別在這裏耗著了。”
宋吉藝跑的極快。
像是追著球跑的狗子。
“重色輕友啊。”杜九言搖頭,“對了,你看到謝姑娘了嗎?”
桂王道:“看到了,她給我送早飯。”
“怎麼樣,聊了沒有?”
桂王漫不經心地道:“聊了!”著拉著她去吃早飯,“跛子呢?”
杜九言正要問他聊的什麼,就有被他打斷了思路,回頭吩咐門口的謝樺,“把跛爺請來一起吃早飯。”
“是!”謝樺當然高興,顛顛地過去請跛子。
跛子準備這一不出門,熬過兩他就要去府衙上工了,到時候早出晚歸也就沒有多少煩惱了。
“我吃過了。”跛子看著謝樺,“勞駕和九言一聲。”
謝樺哪肯,“杜先生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請您一起去吃飯,估摸著是有什麼事要和您吧。”
跛子看著謝樺。
謝樺笑盈盈地站在門口。
“知道了。”跛子關門出來,一到院子裏就看到好幾位姑娘在話,嘰嘰喳喳確實熱鬧。拐個彎,他就看到竇榮興正陪著一位姑娘在修剪花枝,一臉的討好和迷戀。
他快步穿過花園去了正院。
“跛爺,來吃飯!”杜九言道:“我又開始閑了,咱們開兩桌馬吊吧。”
跛子在對麵坐下來喝茶,掃過桂王的臉,“王爺願意打馬吊?”
“打!”桂王道:“在家無聊,當然要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