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恭恭敬敬做出請的手勢,“的錯了,王爺您請。”
“算你識趣。”兩人到禦書房門外,內侍看到他們來,忙推門進去回稟,一會兒就轉身出來請他們進去。
趙煜在龍案上批改奏疏,雙眸微紅透著疲憊。
“叩見聖上。”杜九言行禮。
趙煜放了筆,看著兩個人,道:“這麼晚來找朕,是出了什麼事嗎?”
“我想看看太祖留下來的東西。”桂王道。
杜九言點頭。
趙煜奇怪地道:“怎麼突然想起來看太祖的東西?”他著又看著杜九言,“是九言要看?”
“是。”杜九言拱手道:“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困惑,或許看過祖師爺的東西後,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趙煜頷首,“也沒有多少東西了,都在裏麵。朕陪你們一起去。”
他著起來,忽然眼前黑了一下,人也跟著晃了一下,桂王三兩步過去扶住了他,蹙眉道:“你晚上沒有吃飯?”
“沒事,沒事。”趙煜扶著桂王的手,“朕就是坐的時間太久了,不能起的太猛。”
桂王道:“太醫看過沒有,怎麼?”
“看過了,就勞累過度了,要朕休息。”趙煜道:“他們也是站著話不腰疼,要是有空休息,朕當然會休息的。”
桂王看了一眼桌子上堆著的奏疏,凝眉道:“今就算了,你早點休息。”
“就算再高的理想和目標,沒有身體,也是枉然。”
趙煜欣慰地看著桂王,捏了捏他的臉,“我們的墨兮,真的長大了。”
“扯哪去了。”桂王拍開趙煜的手,趙煜失笑。
人就是要對比,平日看桂王沒個正形,一會兒離家出走,一會兒出海,一會兒在廣西造反,後來遇到杜九言他也不造反了,跟著她查案子,又做縣令又當捕快的。
但是,隻要對比過,就會發現,桂王不管怎麼鬧騰,他都是在底線內的折騰,這一點,讓他非常的欣慰。
“走,朕陪你們去。”趙煜完,薛按提著個油燈,陪著他們從禦書房的出去,到後麵的院子裏。
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都會放在這個院子裏。
祖師爺的東西,在他自己去世前,就找好了這個地方。
打開門,是個不大的像是碧紗櫥一樣的隔間,隔間裏保持著幹燥,東西每個月都會拿出來通風晾曬,所以,祖師爺留下來的無論是書籍還是衣服,還都完好。
“都在這裏了。”趙煜指著裏麵,“朕隻看過清單,沒有進來仔細看過。”
杜九言打量著,裏麵擺放著一人高的書架,書架上放著許多的書,各式各樣大概是祖師爺生前比較愛讀的。
在書架的對麵,是一個炕,炕上放著一個楠木製的箱子,箱子沒有上鎖,就靜靜地放在炕上。
杜九言心頭有些激動,她轉頭看著聖上。
“去看吧,手腳輕點,弄壞了太祖會怪我的。”
畢竟,他可是留下了遺言,誰把他箱子裏的東西丟了扔了弄壞了,他就詛咒他當不了皇帝。
有這話在前,他是碰都不敢碰。
現在同為訟師的杜九言要看,他就順道也看一看,太祖到底留了什麼秘密給有緣人。
杜九言和桂王將不大的箱子打開,一股淡淡的木香味傳來,她打量著箱子裏的東西,最上麵的是一本手劄,她打開了手劄,頓時在心裏笑了起來。
橫版的,從左往右,全是潦草的簡體字。
字還是很漂亮的。
“你認識這些字?”趙煜探頭過來打量著,連在一起就算了,關鍵有的字卻一半有的字卻幾筆,一邊看一邊猜,拿不準意思。
杜九言道:“認識一些。”
趙煜有些奇怪看向桂王,“墨兮,你認識?”
“不認識。”桂王時候因為好奇偷偷進來過,但看過之後又沒什麼內容,就再沒有來過了。
兄弟二人站在杜九言後麵看著她。
杜九言一目十行地掃看著手劄,若非趙煜在這裏,她要拍桌大笑了。
這手劄內,沒有一句正經話,全都是祖師爺在吐槽罵人。
“我設內閣,那老不死的夏丞相,居然還反對。”
“反對個屁,誰他娘的是皇帝,我,我是皇帝!”
“我辛苦打江山,就是為了享受,你居然還和我唱反調,讓我多幹活。怎麼著,我累死了你好造反?”
這幾句話的下麵,還有一句英文,還是罵人的。
------題外話------
連著兩失眠,睡著了也是淺睡眠不停做夢,所以昨一整狀態都不好。坐了一板凳就寫了一點點字。
今隻有兩更。
明努力,一切正常!
麼麼噠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