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暗,那本應該出現在蒼穹的星星不知道為何都不見了蹤影。
四周大樹環繞,偶而發出幾聲夜鳥地叫聲,讓本就陰森的四周更增添了幾分恐怖。
心魚走在這片不著邊際的樹林中,地上的落葉在她的踩踏中發出了一陣陣地響聲,在這黑暗的時刻,分外的恐怖。
心魚的心隨著自己的腳步聲不斷的顫抖,這時一陣陣的陰森忽然時不時的傳來,心魚嚇壞了,趕忙躲到身旁的一顆大樹下。
四周忽然亮堂了起來,一道道的光線從地底深處冒了出來,把心魚團團地罩住。
許久,心魚的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袍子,金色的光線正從他的鼻梁上方透了出來。
一圈圈地轉了出來,把心魚整個身軀都裹了進去。
此時的心魚驚恐地望著他,剛想逃離,卻被那光圈給彈了過來。雙眼的目光都聚在了這黑衣人的鼻尖。
空氣就這麼凝固在這個異常詭異的光圈中。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遠處的一絲晨光透過了這片樹木,緩過神來的心魚好奇地看著這個全身透著光亮的男人,心想:他能夠呆在這晨曦之中嗎?
一聲輕笑從男人的口中響起,心魚嚇了一跳,抬眼又望向了他。
看著這一臉迷惑的小精靈,亞嘶又笑了起來,開口說道:能的。我能夠在陽光下行走的。
心魚驚呆了,問道:你懂讀心術?
亞嘶點了點頭,正要回話,卻見不遠處的樹林裏有個巫師朝這閃了過來。
一眨眼,已撞進了這光圈之中,伸手撈過心魚就往外衝。
亞嘶眼神一怒,手一揮,隻見那巫師已撲倒在地,沒了氣息。
心魚嚇壞了,哭喊著:那是我爺爺。
亞嘶惡狠狠地盯住了她,收回了鼻間的光較圈。心魚頓時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半晌都轉不過神來。
剛要嚐試著挪動一下身體,卻聽到那惡人正在向她喝問著:“你家人都是這般貨色的嗎?”
望著爺爺趴在地上的身軀,心魚委屈地哭了起來。
許久,亞嘶有些不耐煩,伸手把那老巫師的身軀扯了過來,按住了脈門,說道:“這人還沒死,別在那哭得跟個什麼似的,難看死了。”
心魚艱難地收回眼眶中的淚水,嘴角時不時地抽泣著,許久才停了下來,問道“我爺爺沒事吧?”
這時的亞嘶已這女人的哭聲給困擾了,心想:“這塵世的女子怎麼這麼喜歡哭泣呢?都這麼久了才歇住。”
好一會兒不見亞嘶回答的心魚嚇壞了,撲到了爺爺的身邊又哭了起來。
亞嘶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扯開心魚,一掌朝地上的軀體劃了過去。一會兒功夫,心魚的爺爺便悠悠的醒了過來。
心魚看著那已睜開雙眼的爺爺,開心地撲了過去,喚道:“爺爺,你沒事吧?”
爺爺點了點頭,剛想回話,卻一眼瞧見了站在一旁的亞嘶,一把拉起心魚就想往外逃去。
看著這一點都不懂得識抬舉的老巫師,亞嘶雙眼的紅霧頓時呈現,一掌揮了過來,卻撞見了心魚恐懼的雙眼,有些不忍,收住了身形,一把扯住了心魚便往地底沉了下去。
看著那要沉到地底下去的自己,心魚恐懼地大聲地呼喚了起來。
一旁的爺爺焦急地撲了過來,卻被亞嘶一掌揮了出去,倒在叢林中半晌不見動彈。
瞬間的功夫,已不見了亞嘶和心魚的身影。
許久,日頭當空,悠悠轉醒過來的巫師坐在地上哭泣了起來,傷心地喚著心魚的名字。
一旁路過的人們看著這個哭泣著的老人,都歎了口氣,有些膽大的好奇地靠了過來,其中有個書生模樣的男人問道:“老人家,你為什麼在這裏獨自哭泣著,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呢?”
維恩老淚縱橫地看著那好心人,嗚咽地說道:“謝謝這位小哥的關心,是我那孫女被這地底的惡魔吞噬了。”
那書生模樣的男人有些驚奇,問道:“老人家,人哪能就被地底的惡魔給吞噬的呢,是不是掉進什麼坑洞中了,你告訴我們位置,我們去幫你找找?”
維恩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小哥,我們這一族身上所流的血液是這地球的種族中唯一能夠抵製地底深處的暗黑一族的黑暗魔法的侵蝕。那黑暗一族的族人一向對我們恨之入骨,總是想方設法要把我們這一族人消滅掉。而我孫女這次落入了他們的手中了。
圍在維恩身邊的這群人一聽這話便嚇壞了,便都散開了,一會兒功夫,整個樹林又冷清了下來。
許久,呆坐著的維恩站了起來,蹣跚地往外走著。那書生模樣的男人有些不忍,便走了過去攙起維恩,扶著他離開了這片樹林。
走了許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書生不盡問道:“老人家,你家在何處呢?”
維恩搖搖頭,哀怨地說道:“現已經沒有家了。”
那書生一聽這話,不再言語,二人又走了許久,麵前出現了一座寺廟,維恩看著這年久失修的寺廟,有些遲疑,但在書生扶下維恩還是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