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順著全身經絡流動的血脈讓他大吃一驚,尋思著這普通的種族身上的法力卻實夠低的。
收回了手中的法術,精靈告別了身邊的維恩,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陣嬉鬧在他們之間傳開,陣陣地笑聲透過空氣響徹了整座宮殿,把這個本有點死氣沉沉的地方渲染出了一絲絲的生氣。
清醒過來的書生呆滯的雙眼直盯著坐在桌邊的維恩。
嚇壞了的維恩伸手在他眼前晃過,看著他那跟著晃動的眼珠這才放下心來又坐回了位置。
一道亮光在二人麵前閃過,維恩連忙衝出房屋,卻不見有任何的異樣,心中一陣詫異,身形快速地衝向了宮殿深處。
一條白蛇此時正盤旋在宮後的一塊石頭上,兩隻綠瑩瑩的眼睛直盯著跟了過來的維恩。
被驚嚇到的維恩發出了陣陣驚懼的叫聲,轉身逃向了宮裏。
聽著維恩發出的慘叫聲,心魚顧不上此時的歡愉伸手扯過身旁的衣物,迅速地套在身上,便衝出了寢宮。
一旁正懊惱的亞嘶隻好穿過衣物尾隨在她的身後衝到了殿後。
一路追著維恩的白蛇望著那趕了過來的二人,嘴裏露出了嘶嘶的聲音,一條長舌瞬間吐了出來,道道的毒氣隨著它的舌頭散出,傾刻已迷漫了整座宮殿。
道道的毒氣順著維恩的呼吸係統滲進,一會兒功夫,維恩整個臉色已變成了烏青,嚇壞了的心魚顧不上那毒氣的危險,尖叫地衝到了維恩的身旁。
身後的亞嘶一陣陣的憤怒從心底傳來,一道道的金光隨著他的意念再次滲出,把這整座宮殿的毒氣瞬間包圍在這一片金色之中。
一道金光順著維恩的耳鼻透入了他的心肺和胃部,慢慢消逝的毒氣這才從他的毛細血孔中滲出再次飄蕩在半空中。
亞嘶的雙手一動,道道的金光撲向了這一條白蛇。
被這閃閃地金光擊打得無處可逃的白蛇隻好把自己的身軀混入一圈白光之中,迅速地衝向了心魚。
被這一道白光彈過的心魚瞬間倒地,把身旁的維恩和亞嘶嚇壞了,顧不上再去攻擊白蛇的亞嘶伸手抱過心魚,嘴裏不停地呼喚著。
許久卻還是不見她有任何的反應,亞嘶傷心地把她抱回寢宮,運起體內的道道柔和的金光拂過了她的身軀,那中樞神經已被一道妖氣阻住的心魚卻依然沒有醒來。
亞嘶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尋思著剛才那毒蛇究竟是何來曆,為何會有如此高深的妖氣?
許久卻還是無從知曉,無奈的他再次催起體內的真氣,那道道的金光瞬間幻化成陽光暖和了心魚的整個身軀。
一道暖流順著那腦後的中樞神經,緩慢地移動,再次貫通到了那一道妖氣之處,被阻住了的暖流,在亞嘶的意念中加強了十成的法力,這才強勢的衝破了這一道妖氣,把心魚體內的的阻礙清掃一空。
清醒過來的心魚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眼眶還在發紅的男人,開心的伸出手,替他拭去了那還殘留在眼角的淚水。
放下心來的亞嘶緊緊地握住了心魚的雙手,哽咽地說道:“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以後不許你去冒這種險,不是說好了凡事有我嗎?”
感動的淚水順著心魚的臉頰流下,一時間竟然沒有話語的她一個勁地點著頭。
寢宮門口的維恩此時一臉的焦急,慌亂地在寢宮門口胡亂地走動,許久還是沒有任何聲響傳來。
心力憔悴的他雙腿發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身後的那一群精靈看著他如此虛弱的樣子,連忙把他扶回了房間。
許久還未曾緩過神來的維恩呆呆地坐在椅間,雙眼不時地瞄向了屋外。
在房間裏守候著他們的一群精靈齊齊歎了口氣,留下角落裏的一個,這才各自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還窩在角落裏的精靈此時感動得熱淚滿眶,尋思著這凡界的至情之物大概就是如此的憤不顧身了,難怪王會留戀在這花叢中,不肯隨他們歸去。
腦海中頓時浮現了烏金國內的那淡淡的日子,一陣苦笑從他的嘴裏發出,“這凡界的人類日子也過得太苦了,竟然要經曆如此可怕的磨難。”
緩過神來的維恩一臉的詫異,但卻隻能無力地趴在桌上痛哭。
那精靈歎了口氣,走到他的麵前安慰道:“亞嘶王有著使人起死回生的本領,你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維恩頓時從痛苦中驚醒,望著床間還在熟睡的書生,心裏泛起了道道的驚喜,小心地拭去了臉上的淚水,開心地說道:“謝謝你,我怎麼就忘記了王本就有起死回生的本領呢?”
那精靈裂嘴一笑,悄悄地站到了角落處,默默地守候著這屋裏的一切。
感動的維恩請他坐到了桌邊,倒上了滿滿的一杯水遞到了他的麵前。抬頭卻看見精靈那疑惑地雙眼。
維恩莞爾一笑,再次遞過了手中的熱水,說道:“先喝杯水吧,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