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盡管我盡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還是壓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急躁,終於在小妙問道:“鄭夢水最近怎麼沒有消息呢?”的時候,我的心徹底地淪陷。
我把自己內心的一種擔心如實地告訴了小妙,小妙迅速地用手機撥打了鄭夢水的手機號,結果自然是和我所得到的答案一樣。
沒有誰的電話會因為撥打的人不一樣,而產生的結果不一樣,除非那是一種巧合,我多麼希望這樣的一種巧合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可事實卻很是讓我感覺失望,巧合沒有出現我的身上,也沒有因為是小妙去打,電話就通了。
小妙勸我說,不要著急,或許是鄭夢水有別的什麼事情,過幾天就主動和我們聯係了。
對於這樣的一種理由,我幾乎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因為這樣的希望我已經等待了將近十天的時間了。
盡管我沒有了任何的希望,盡管我不知道鄭夢水究竟是怎麼了,但是我還是日複一日地選擇等下去,因為除了等,我真的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希望就在這樣一天天的等待之中慢慢地被消失殆盡,我的情緒也隨著一天天的等待而變得很是沮喪。
小妙雖然始終都沒有說什麼,但是我能夠看出來她的心情比我好不了多少,畢竟20萬對於她來說,那都是自己無數個日日夜夜苦心換來的,任憑誰都會心疼。
這樣一種沒有期待的日子,最終在我的情緒感染下爆發了一場自打結婚以來前所未有的家庭戰爭,我和小妙大大地吵了一架。
我知道這件事情上我並不占理,但是我依然吵得很凶,擺出了一副很是大爺的姿態,淋漓盡致地發泄著自己內心的情緒。
吵架對於兩個情緒都一些反常的人來說或許是一種宣泄,但是也有可能做出一些很是反常的舉動,比如說我。
那天和小妙吵過架之後,我衝動之下離開了自己的小窩,發誓要吧鄭夢水找回來,如果鄭夢水找不回來,我也絕對不回這個家。
小妙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的善解人意地拉住我勸我不要衝動,而是默默地在一邊看著我,一聲不吭,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種默認,既然這樣那我哪還好意思在這裏呆下去。
我出去的時候才製動,為什麼電視裏人們總說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當我走出家門的一刹那,我理解了那句話的寒意。
因為外麵是那麼的冷,那麼的寒風刺骨,我在凜冽的寒風中前行,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又該到哪裏去找那個讓我恨之入骨的鄭夢水。
頂不住外麵寒風的入侵,我最終選擇了一家賓館呆下,我覺得現在對於自己來說這簡直是一種奢侈,自己的20萬都不知道什麼影子的時候,我居然還住在賓館裏,可是除了這裏我還能去哪,總不能真的讓我自己在外麵的街頭過夜吧。
我很想給自己的親爸媽打個電話,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因為犯錯被父親險些打殘的經曆我就感覺到毛骨悚然,與其被別人打死,還不如自己被活活凍死。
在賓館的一宿,我想了很多的事情,盡量去想所有可能和鄭夢水掛上鉤的人和地方,可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直到,除了鄭夢水的手機電話,我根本就找不著他。
第二天的時候,盡管外麵天氣依然很是寒冷,但是我還是堅持走出了賓館,我可不想在這裏繼續耗費我原本就沒有多少的金錢。
我去了鄭夢水小時候在這裏的老宅,希望在那裏可以找到他,可事實讓我很是失望,屋裏的幾張陌生麵孔告訴我說,他們壓根就不認識這樣的一個人。
我那一刻的心似乎比外麵的天還要寒冷,我心裏暗想,如果讓我要是真正看到他的話,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因為即便這樣也未必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在外麵四處亂轉了好久之後,我想起了鄭夢水給我留的一個李一飛的電話,我按照上麵的電話撥過去,電話通了,果真是李一飛。
這一點,我覺得鄭夢水還做了一點人事,最起碼讓我在接下來的幾天日子裏找到了一個可以不用花錢的避難所。
李一飛還是以前那樣,還是那樣的貧,隻是似乎比以前還瘦,我笑他說,怎麼著,趕潮流呢,身材保持的這麼好。
李一飛笑笑說:“哪裏啊,隻是每天工作很忙,忙的根本沒有時間好好吃飯,再加上自己身邊也沒有人照顧,所以慢慢就成了這樣了啊。”
我問他“那你父母呢,去哪了。”
李一飛說:“前年的一場車禍,他們都去世了,所以現在我就是一棵孤單的小草,沒著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