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未婚妻?!!!

薑似如遭雷擊,隻覺眼前一黑,她臉上的笑已經僵住:“哈哈,裴總開什麼玩笑。”

裴司淮拖腔帶調地“啊”了聲,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看來你爺爺還沒告訴過你。裴家早年間和薑家有過婚約,隻是後來薑家沒落,這事便不了了之。”

“這些年,家族裏的人催得緊,我挑來挑去。”

他話音一頓,淡淡朝她瞥來:“薑似,你是最好的人選。”

“不要。”

薑似想都沒想,無情拒絕,自己怎麼可能和一個才見一麵的人結婚。

像是預料之中,裴司淮道:“你沒法拒絕。”

“薑老爺子確實疼愛你,就算是裴家,你不願意嫁,他也不會逼你。但是薑似。”

他湊到她眼前,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起攝人心魄的幽冷光澤。

“因為沈確,他沒少跟你發脾氣。他想徹底斷了你對沈確的念頭,和我訂婚是最好的法子。”

他垂下眼皮盯著她,手往前探逼近她的身邊,獵物已經進了陷阱,她逃不掉了。

他的吐息落在她耳畔,冷沉的音調像沾滿罌粟的長溝:“畢竟在曆城,能和沈家抗衡的,除了廖家,就隻有裴家了。”

薑似被他圈在沙發的一角,聽他說完,表情依舊輕鬆:“我不喜歡沈確,以後也不會和他扯上關係。”

你這個法子對我來說沒有用。

不知是不是薑似錯覺,裴司淮在聽完這句話後,嘴角好像掠過一抹淺淡的笑。

再看的時候,他的表情依舊淡淡的,起身和她拉開距離,他手臂搭在沙發背上,語氣懶洋洋地:“是嗎,那你更要和我訂婚了。”

?

薑似很想問問,他臭不要臉的,在說些什麼東西。

“你以前追沈確的那些把戲,弄得人盡皆知,你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

裴司淮側首看她,眼眸中噙著懶散的笑意:“你沒別的路走了,薑似。如果狗仔發現房間裏除了你還有別人,他們會怎麼想。”

“隻有你和我訂了婚,才能堵住他們嘴。你之前和沈確的事情,也不會再有人拿來做文章。”裴司淮慢條斯理站起來,在吧台上倒了一杯香檳,遞到薑似麵前:“我們各取所需,何樂不為?”

望著男人淡定的臉色,薑似終於明白,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裏。

自己這顆棋子,早在不知不覺中入了他的局。

眼前的香檳酒在杯中輕輕搖曳,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薑似看了一眼,又抬頭去看裴司淮。

“突然訂婚,傳出去肯定會有人懷疑。”

見她接過高腳杯,裴司淮突然笑了,他轉身拿起桌上的盒子,順勢坐在沙發對麵的椅子上,朝她揚了揚下巴。

沒等薑似反應過來,眼前鋪開一片璨璨的光,泛著光澤的東西在空中拋出一條曲線,就這麼落在了自己的手心。

一枚戒指,鑲嵌著藍鑽,輔以四周的鑽石,華貴之氣撲麵而來。

盈潤柔和的的藍光,就像眼前的男人一樣矜貴又迷人。

薑似愣了一下,似懂非懂地看向裴司淮。

他的聲音清淩淩的,低低地飄進她耳中:“薑家和裴家早就定下了婚約,我這次回國,就是專門來找你的。”

這話聽著像是在統一供詞。

他望著她:“不戴上試試?這可是你的訂婚戒指。”

薑似輕輕挑了一下眉尾,對他這話不置可否。

裴家家大業大,不知道從哪找的戒指,隨手一丟,就給了他。

還冠冕堂皇說是給她的訂婚戒指,薑似猜,這枚戒指她未必能戴進。

雖然這樣想,她還是舉起右手。

冰涼的鑽戒觸手生溫,沿著指間滑下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薑似眼睛微微閃了一下,竟然正正好好!也就是說,這枚戒指完全就是按照她的尺寸定製的。

她睜大眼睛看向裴司淮,隻見他尾梢微翹的桃花眼中,端的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薑似一下便明白了,這顆藍鑽少說有五克拉,這樣的一顆戒指,從設計到切割打造,沒有好幾年是不夠的。

而且戒圍就是她的尺寸。

如此一來,誰還敢說他倆是臨時起意。

裴司淮站起來,眼尾往下,眉目銳麗又隱含三分瑰豔,總是勾著幾分笑的薄唇看上去溫柔不少。

柔暗的光芒裏,他朝她伸出手來:“走吧,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