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應當知道有關於石嘰城城主的一些傳聞吧”

吳老言語平和,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在說到城主時語氣略有停頓。

傾傾注意到了吳老那有一瞬間不自然的表情,心裏疑惑?莫非這其中還有其它她不知道的信息?

傾傾琢磨著吳老的真實用意,略有斟酌,這才開口說到:“吳老,在下也是不日之前才到石嘰城,有關於城主的一些傳聞也僅僅是聽說,當不得真,這裏有什麼隱秘還請吳老解惑”

傾傾說話不卑不亢,在未探明吳老的真實用意之前,她也隻能說一些不那麼敏感的事情。

想了想她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石嘰城城主那怒發衝冠為紅顏的事跡可還在石嘰城中流傳呢,至於其他的一些事情,傾傾想到這裏頓了頓,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兩人,發現吳老二人均一臉平靜,傾傾這才放下心來,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

“嗬嗬,顧道友無須緊張,我和爺爺也隻是好奇一下,畢竟對於石嘰城的傳言我們還是知道一二,這並不怪道友”吳瑜笑嗬嗬的說到,將傾傾那最後一絲疑慮徹底打消。

吳瑜看著眼前說話帶著一絲不已察覺的試探之意的傾傾,心裏好笑之餘又有一點佩服,佩服對方的深思熟慮和顧慮周全,這並不代表對方不信任他們,畢竟這周圍有沒有其他的好事之徒誰也不知道,背後說人壞話還是不好的。

“瑜兒說的對,既然小友信任我們祖孫二人,就不要有顧慮,身在沼澤之地,道友倒是無需這般謹慎”

吳老伸手摸了摸他那發白的胡子,一臉欣賞的說到,即使在這種環境下也保持著警惕之心,確時難得。

“吳老,吳瑜道友,這卻是在下多慮了,在下一人出來行走,這謹慎的習慣還是沒有改過來,還望二位不要介意”傾傾聽到對方二人那坦蕩蕩的話後,嘴角苦笑,心裏頓時有一絲懊惱,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在這種荒郊野外,她自己的警惕心還是不會因為對方的三言兩語放下的。

傾傾頓了頓,這才接著說到“我隻知道史城主的母親對他十分關心,因為他對這位寵妾很是寵愛,所以史城主的母親對他的愛妾很是不滿,尤其是這次為了他的愛妾更是開放了沼澤之地,怕是城主母親要大發雷霆了”

傾傾將自己從帶路那人口中得到的小道消息都告訴了吳老二人,哪知她這一開口卻惹得吳瑜哈哈大笑。

吳瑜聽到傾傾的話後,突然之間開口大笑,笑聲愉悅,好似發生了什麼好玩之事。

傾傾眼神疑惑,難道自己說的不對?她又抬頭看了看身旁的吳老,隻見吳老也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什麼也不說。

傾傾不由得硬著頭皮問到:“吳瑜道友為何這般開心?難道是我說錯了嗎?”

傾傾其實心裏也有一絲疑問,當初那帶路人可是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的,沒想到對方居然騙自己,傾傾心裏早就把那個人罵了千八百遍。

吳瑜笑夠後這才抬頭看了一眼他對麵的傾傾,少年此時那雙裝滿星星的眸子帶著一絲疑惑一絲好奇,神情也不似剛開始來時那般嚴肅,臉色鬆動,此時正興致勃勃的盯著自己,等待自己的解釋。

吳瑜咳了咳,右手捂住微翹的嘴角,之前那雙笑意盈盈的眼神變得認真嚴肅起來,開口說道:“道友說的不可謂不對,可以說是對極了”

吳瑜說到這裏,就看到傾傾那雙寫滿了“我說的對你為什麼笑”的眼神,開口解釋:“我並不是笑道友,而是在笑我們那偉大的城主”說到這裏,吳瑜語氣清嘲“這連我們都知道的道理,可是城主還是一意孤行,也不知如了誰的意,道友你說可笑不可笑”

傾傾這才感到他們祖孫二人對他們這個城主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