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梧州回來後,楚晴峰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都很晚才從外麵回來。楚虞很奇怪,但是他一直以為大哥是忙著商行的生意。然後一次偶然才讓他知道了原來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天傍晚,楚虞剛從宮中回來,因為這幾日楚晴峰回來時他都已經休息了,所以好幾日都沒有見著他了。於是就準備去紡織廠看看他,隨便倆人一塊兒回家。誰知到了紡織廠才得知楚晴峰早早的就已經走了。楚虞聞言有點訝異,但是心想大概是去了大楚樓了,於是就轉去大楚樓。
到了大楚樓一問良叔,卻更是奇怪了。原來良叔告訴他,楚晴峰已經好幾日都沒有來酒樓了。
楚虞愣了:“奇怪了,又不在紡織廠,這幾天又沒有來酒樓,那怎麼每天都這麼晚才回去呢?”良叔也很是奇怪:“沒道理啊,大少爺每天都是會到酒樓來,就算是沒有來酒樓,也不會隔了這麼久都不來一趟。”
楚虞見沒有楚晴峰的消息,隻好準備回去。跟良叔告別後一個人怏怏的走回家。
從大楚樓出來天已經都黑了,也不知道楚晴峰到底去了哪裏,楚虞心中悶悶不樂。大街上慢慢冷清起來,楚虞百無聊賴的閑逛著。卻見不遠處一座院落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一直傳到了遠處。楚虞皺眉走近,這才發現,原來這做熱鬧的院落是一家妓院呀!
隻見這妓院門口閑散著三三兩兩的男子,有點從外頭往裏邊走,有點醉醺醺的往裏邊出來。幾個衣衫暴露的女子站在門口搔首弄姿,一邊吆喝著招呼客人。楚虞鄙夷的扁扁嘴,打心眼裏看不起這樣的女人。在他看來,這些女人枉費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可惜都是出賣自己的肉體換取金錢。有手有腳,為什麼一定要賺這樣的錢呢?
他又想到了自己從前也見過很多DJ公主之類的小姐,在他看來跟這些妓女也沒有什麼區別。隻不過一個是公開的,一個是隱秘的。
楚虞對這些女人嗤之以鼻,正要快步走開遠離這煙花柳巷之地,卻見裏麵有龜公攙扶著一個醉醺醺男子從妓院裏麵出來。遠處一輛馬車急忙就上前來,將他扶進了馬車。
楚虞瞪大眼:“這馬車好眼熟好····”猛地大驚:這不是自己家的馬車嗎!
他急忙上前,果然是自己家的馬車。車夫一見是楚虞忙道:“三少爺?怎麼你也在這?”
楚虞沒搭理他,一把掀開馬車的簾子,卻見是楚晴峰靠在馬車內,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了。楚虞瞟了車夫一眼,放下簾子問龜公:“他是什麼時候來的?”龜公忙道:“楚少爺早就來了,這幾日天天都來捧場呢。”
楚虞聞言咬牙切齒,狠狠的瞪了龜公一眼,把那龜公倒被唬得莫名其妙。楚虞抬腳上了馬車,對車夫沒好氣的道:“趕緊回去。”車夫忙點頭:“是是是。”
楚虞鑽進馬車,瞧見醉醺醺的楚晴峰,輕聲咒罵:“靠!我還以為你這幾天幹嘛去了,居然跑來這種地方。男人,哼!”
車夫聽了楚虞的指示,將馬車駛得飛快。車子一晃一晃,楚晴峰差點就跌倒在馬車內。楚虞生怕他摔著,忙不迭的坐到他身邊,扶著他。
“喂,醒醒!”楚虞皺眉喊。楚晴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打量著楚虞,張嘴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卻打了一個響嗝,頓時一股刺鼻的酒味直衝楚虞腦門。楚虞趕緊捏住鼻子,皺眉罵道:“你個死人,喝的這麼爛醉的,搞什麼搞!”
楚晴峰不理會楚虞,隻是一直望著楚虞:“虞兒···是你啊···你怎麼、怎麼在這裏啊···你也、也來了啊···嗬嗬···嗬嗬···”一陣傻笑。楚虞扁扁嘴,鄙夷的望著他:“靠,誰跟你似的來這種地方!”
楚晴峰迷糊著眼睛,嘴裏嘟嘟囔囔也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楚虞也隻是輕輕扶著他,不想搭理他。誰知楚晴峰卻突然撲上前,一把抓住楚虞的胳膊,使勁搖著,一邊搖還一邊喊:“虞兒,我該死,我該死···我···我不是···不是好人···我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