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已經過去多久了呢?”蘇秀捂著鼻子,輕蹙眉頭,“7年?8年?大概10年了吧?”她實在記不清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她喃喃自語道。
蘇秀不喜歡這個地方,這裏和刑堂比起來,根本就是豬圈和五星級總統套間的區別。遍地的汙水,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惡臭,讓人多待一秒鍾都會感到痛苦。
火雲堂很少有人知道刑堂,知道這個比刑堂略深的地方的人則更少,蘇秀不但是其中之一,而且她還知道,這兒原本是被設計做為刑堂的排汙係統的一部分,僅僅因為一個人,才被改造成了這樣。
在昏黃的燈光下,蘇秀那“哢噠!哢噠”的鞋跟聲,在一扇鐵門前停了下來,她的手一伸,陪在一旁的手下,立刻將一把鑰匙放在了她的手中。
“你們先回去吧!”蘇秀放下了掩鼻的手,嬌聲命令道。神情自然的仿佛那刺鼻的惡臭忽然消失了一般。
幾名手下聽到蘇秀的話,立刻匆忙向外走出,這一路他們早已受夠這裏的味道。
蘇秀反複的擰了幾下,才勉強打開因潮濕而上鏽的鎖,在“喀喇喀喇”聲中她推開了鐵門。
“還真是個娘們…哈哈哈哈!”,刺耳的怪笑,混雜著“嘩啦嘩啦”鐵鏈抖動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你這個老怪物!果然沒死…”蘇秀也跟著笑了起來,接著她才看清鐵門後的情形。
一個幹瘦如猴,蓬頭垢麵的矮小老人坐在地中間,5根分別拴住了頸部、手腕和腳腕的粗大鐵鎖,散落在他的身邊。
“你認識我?”那如猴子一般的老人,驚訝的抬起鼻子嗅了起來。
蘇秀眉頭一蹙,向前疾走兩步蹲下身子,遠遠的在他麵前晃了晃手。
“我沒瞎!”那老人冷哼了一聲,“老了…有點看不清楚了…”
蘇秀鬆了口氣,“當年大名鼎鼎的雷王居然服老了?”她嬌笑了起來。
“你…”老人低頭思索了片刻,不太敢確定的試探道:“你是那時候…霍蘊身邊的小姑娘?”
“哼!”蘇秀不置可否,“當年他身邊的小姑娘多了去…”
雷王搖了搖頭,“不!你不一樣!”他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唯一不怕我的小丫頭…嘿嘿…”說著他淫褻的笑了兩聲。
蘇秀陪著幹笑了兩聲,“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來看你?”
雷王冷笑道:“這有什麼難猜的?是霍蘊出事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蘇秀饒有興致的問道。
“他把我困在這兒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嗎?”雷王不屑道。
“哦!”蘇秀應了一聲,慢條斯理的問道:“你以為這麼多年,是霍蘊讓人給你送飯?是霍蘊派人給你每個月洗一次澡?”
雷王楞住了,“難道…不是?”
“實際上你被困在這裏…”蘇秀慢慢站起了身子,低著頭俯視雷王輕聲的一字一句道:“是…我…的…主…意!”望著感到詫異的雷王,她繼續解釋道:“隻有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命…”
雷王沉默了半晌,搖著頭笑道:“我不信…”他懷疑的“哼!”了一聲“你?”
“我!”蘇秀挺起了傲人的胸脯,“現任火雲堂的當家的!可以隨時放你出去…”
雷王渾濁的眼中忽然精芒一閃,慢慢的低下了頭,他本以為自己的殘生注定是要爛在這裏,自由卻忽然出現在了眼前。
“怎麼?不懷念以前的那段日子嗎?我記得你很喜歡嫖,尤其是年輕的姑娘…”見雷王沉默了,蘇秀立刻歡快的說道:“我還記得你也喜歡喝酒,每次都是無酒不歡….”
“哼!我要是不貪杯…能落到這個下場?”雷王諷刺的打斷道。
“好了!說說你想要我做什麼?”他不耐煩的問道。
蘇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從懷裏小心的取出一個紙包,“知道這個是什麼嗎?”說著她遞了過去。
雷王的手一抖紙包立刻破碎,透明的無色碎塊飛濺了出來,他用鼻子使勁的嗅了嗅,皺著眉頭搖了搖腦袋,“不知道!”
“這個是最新的毒品!”蘇秀不無得意的說道。
雷王疑惑的問道:“怎麼一點兒“粉兒”的味兒都沒有?”
“當然了..”蘇秀回答道:“這可是最新的科學產品!”她說著莞爾道:“你知道什麼是科學嗎?”
“哼!”雷王聽出了調侃的語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蘇秀笑了笑,“這種主要成分為新型毒品,隻要吸食一次就會立刻上癮,但我並沒有偷偷扔到你的飯碗裏…”
她慢慢撿起了掉在地上的BING毒,“我不想用手段脅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