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親人,失去家,在屠族仇人麵前隱忍這麼多年心中的痛可想而知。
想到這,也不知道幻思情現在怎麼樣了。
琴衣和幻思情也可謂是同病相憐了。
醞釀好情緒之後琴衣抹了抹眼淚,恢複神色對著顏絮翎。
「見笑了。」
顏絮翎淡淡笑了笑,「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琴衣點點頭,摸著那塊石碑。
早晚有一天她會讓這裏變回以前的樣子!讓傷害過她的人全都付出代價!
「出去的方法興許就在這。」
聽琴衣的意思,她也不知道出結界的方法?
整個泫泠水域都被寂冥用結界所覆蓋。
要想出去也的確沒那麼簡單。
可是什麼都難不倒我。
環顧四周,枯竭的河水,乾涸的土地。讓人感覺蕭條,陰森,可怖。
「夫人不過是想要出去,便用美人計拿了我的令牌,如此夫人是想陷我於不義啊。」
這聲音是炎彬!
這麼快他就知道了?!
炎彬看著站在泫泠水域石碑旁的顏絮翎,修長的手指摸著自己尖尖的下巴,若有所思。
幽深的眼眸不知是什麼情緒,顏絮翎盯著他,在這蕭瑟清冷的泫泠邊界,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周圍之景似乎都靜止了般,風輕輕存在臉頰上,深吸一口氣,還能聞到泥土腐朽的氣味。
泫泠水域長年無人,從最初清澈見底的水域不變成如今這副淒慘骯髒之景。可以用狼藉來形容,眼前這些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水坑中充滿的全是汙濁的水。
很難想像當初泫泠水域的樣子。
這一切都拜他們所賜!
炎彬黑色的披風在風的吹拂下四下散開,黑色的靈能在手中凝聚,直勾勾的看著顏絮翎。
全然沒了第一次見炎彬時那種放蕩賠笑的神情。
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神情,他就這樣看著顏絮翎,眼神陰狠,這倒是與寂冥相似。
所以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吧。擅於偽裝。
隻見他手中的靈能漸漸聚成一個小球,炎彬微微抬起手,眼睛卻是一直盯著顏絮翎的。
顏絮翎當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對上他的眼神,毫無畏懼。
「你偷了我的青冥令牌。」聲音就像是從冰窟裏發出來的,語氣則是篤定肯定句。
該來的遲早都會來,隻不過顏絮翎也沒想到他會知道的這麼快。
但是炎彬此刻來到這,難不成……
寂冥也已經知道了?!
「我若是想走,你們誰都攔不住!」顏絮翎眼神掠過炎彬看向正躲在沼澤那頭的琴衣,她此刻正在尋找出去之法。
就在炎彬剛來時,兩人便說好由顏絮翎引去炎彬的注意,以此給琴衣爭取更多的時間想出出去的方法。
「你就那麼想出去,這麼想離開這。」炎彬手中的靈球越發大了。
隻怕下一秒就會從炎彬手中飛出,直擊顏絮翎。
顏絮翎內心冷笑,她賭的就是這炎彬不敢傷害她分毫!
這也是在賭寂冥心中對無姬的愛。
「哼,囚禁和自由如果是你,你會選擇什麼。」
「囚禁和……自由……」炎彬喃喃彷彿在深刻的問自己。
顏絮翎何嚐不是呢,要是換作從前,她一定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賭自由。
可此時的她心在另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