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跟著鬱淩沙來到總統套房門口,抬手摁下門鈴。
“叮咚——!”
令人沒想到的是,僅有一牆之隔的房門內,沈園非正在洗冷水澡。
豪華浴室裏響了許久的水聲。
男人帥氣挺拔的身形倒映在鏡子裏,短發更突出五官的精致,下頜淩厲,眉眼間透著侵略性。
冷水自花灑溢出,打濕胸膛和性感的腹肌……
不知過了多久,水聲停了。
他剛從浴室走出來,就聽到門鈴在響,“叮咚——叮咚!”
……
門外。
季微見那扇門遲遲不開,隨口問了句,“鬱少,是不是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也不知道沈園非在裏麵幹什麼,人家偷情都不帶把門關這麼死的。
她估摸著,那男人準沒幹什麼好事。
不怪她把人想得壞,實在是外界對他的風評太過極端,大腦已經自動將其歸為一個惡人形象。
鬱淩沙聽她這口氣跟個小怨婦似的,“別瞎想,放寬心。”
“他知道你要來,荷爾蒙都在燃燒。”
咳……
這話是她能聽的麼。
不對,這些世家公子都這麼安慰人的?!
“鬱少,你甭嚇我。”
季微顯然是怕了,語氣止不住的嫌棄,“沈少在哪燃燒都好,別在我這就行。”
“畢竟,他瘋起來,挺可怕的。”
鬱淩沙不嫌事大地問,“你覺得他瘋起來像什麼?”
“像狗。”
她話音剛落,眼前的房門啪嗒一聲開了。
那扇繁瑣厚重的門隻開了一半,露出男人大半個身形。
一道冷沉的聲音自房內飄出來,“誰在說我壞話,舌頭不想要了,嗯?”
季微下意識地抬頭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男人高大的身形像是縈繞了一團黑黢黢的瘴氣,自帶殺意。
那張俊臉本該被頭頂上的燈光襯托得溫柔,卻盡顯冷戾。
他像是剛洗完澡,碎發還濕漉漉的,身上穿的浴袍鬆鬆垮垮,露出緊實迷人的肌肉。
“非哥,洗冷水澡呢。”鬱淩沙吊兒郎當地道。
沈園非勾唇,目光往季微身上掃了眼,那抹笑意不達眼底,“要知道她來,我就不洗了。”
“現成的降火藥,用著還爽。”
“……”季微似乎自知理虧。
當作沒聽見似的,一溜煙鑽進了房間裏。
偏偏——
沈園非的目光跟在她身上。
明明是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嘴巴怎麼跟淬了毒一樣。
說他像狗?!
關鍵是,她還真就像是見了瘋狗一樣,進了房間就離他遠遠的,安安靜靜躲到落地窗前那把椅子上。
窗簾是完全敞開的,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市中心最繁華的美景。
她上身穿著白色雪紡襯衫,下半身是淺色牛仔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將那雙腿照得格外雪白。
“誰教你這麼穿的?”目光落在她短裙上。
“這不是很普通的穿搭嗎?現在的人都這麼穿。”
天氣實在熱,穿短了涼快。
不過,她平時很少這樣穿。
經紀人在的時候每天都監督她做皮膚管理,美白護膚防曬……
“對了,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就買了杯楊枝甘露。”
季微察覺到他冷厲的目光,也不幹坐著了,起身,將買來的奶茶塞進他手裏。
沈園非從不喝這種東西,但還是低眸,唇角勾出笑意,“你替我打開,我就喝。”
“……”
大少爺沒長手啊?
罷了,想到他昨夜拚命的護著自己,她的氣便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