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園非壓抑著怒火,命令道,“鬆開。”
顯然,他對這女人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
然而,得寸進尺的女人不僅屢次試探他的底線,還在他的雷區反複橫跳。
“不嘛。”
祁雨嬌故意將整個胸口都貼進了男人懷裏。
“我這裏好像被蟲子給咬了,好疼啊,能不能幫我看看……”
話音未落,沈園非右手死死摁進她的胸口。
“啊……”女人大叫一聲。
燃燒的煙頭被摁進她的肉裏,頓時升起一股劇烈的疼痛。
男人沉著聲,陪她演,“剛剛的確有隻不長眼的小蟲,隻不過飛得太快沒燒著,祁四小姐,你現在好些了嗎?”
“好……好多了!”
祁雨嬌被迫和男人拉開距離,捂著胸口將炙燙的煙頭甩落。
剛剛是假疼,現在才是真疼……
尖叫聲吸引了巡邏的安保人員,同時也驚了不少人。
很快,眾人就在假山處找到了狼狽的祁雨嬌。
“四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
她下意識望向身後,男人已經沒了蹤影。
胸口顯然被燙傷,她裹上披肩,生怕被外人瞧出狼狽,“路太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對了,化妝間在哪?”
“在那邊。”安保人員過來攙扶她,並詢問,“四小姐,需要找醫生來給你看看嗎?”
“不用。”
……
夜色下。
男人頎長的身影穿過風雨連廊。
“哥,幹啥去了?”沈路追坐在盡頭的木質長椅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沈路追是沈園非四叔的兒子,孫輩排行老四。
此人跟鬱淩沙一樣,整天吃喝玩樂,出沒於各大娛樂會所。
兩人都有著顯赫的出身,雄厚的背景撐腰,且性格也不相上下,唯一的不同,那就是沈路追還有另一個標簽———喜歡少婦。
這個風雨連廊位於花園和別墅之間,兩邊建築都有精美的鏤空雕花。
周圍開滿了應季鮮花,五顏六色。
沈路追懷裏摟著女人,“白茵茵到處找你,不見人,咋的,現在喜歡往小路鑽了?”
沈園非低眸,“天天玩少婦,小心被人老公揍死。”
“別別別——!!!”
沈路追立刻正經起來,“我和霜霜從小學就認識了,她被家族強迫聯姻嫁為人妻,乃是迫不得已。”
祁霜霜倒是一直很文靜,她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大哥。”
沈路追平日偷人都在外麵,今個倒是把人藏莊園裏來了,除了沈園非和他幾個手下,沒有外人知道。
此事關乎沈家的臉麵,沈路追站了起來,“我和霜霜三個月沒見了,他老公好不容易出差,這才帶她出來玩玩,今晚一起看表演啊。”
“大哥,你別給我捅出去了。”
“嘖。”沈園非挑眉,眼裏戲謔不已,“看你表現。”
“得嘞,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少拍馬屁。”
“OK!”
……
晚上十點,眾人齊聚在後花園開始觀賞。
打鐵花表演,正式開始。
專業的非遺傳承人,用1600攝氏度的鐵水,打出滿天星光。
季微到場的時候,遠遠地,隻看到打出的鐵花在夜幕之下綻放,似繁星降落,唯美,震撼。
她本不想來沈家。
吃過晚飯後,本想回清幽別墅,姐夫卻接到了他妹妹白茵茵的電話。
雖然這三年承蒙他的照顧,表麵凡事與她商量,但季微清楚,他一直都極為的強勢。
再加之,因為姐姐,日後還有諸多的事情有求於他,於是便來了。
白茵茵不知道鬧了什麼小脾氣,似在人群之中哭鬧。
白遇行帶著管家過去看了。
季微站在人群最後方,不時聽到有人議論。
“你說什麼,跟祁家聯姻的可能大一些?”
“當然了,祁家的家教嚴格,培養出來的大小姐可沒那麼任性,你看白茵茵,一副被寵壞的樣,嫁進沈家也是當炮灰的料……”
“可大少爺不喜歡祁雨嬌,那女人壓根不是他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