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爺爺被墨霆軒氣的臉頰通紅,就連臉上的褶皺也增加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樣和藹可親的樣子。
“爺爺,墨家的名譽並沒有受損,當初為席家擔保的人是我以個人名義發表,與公司毫無關係。”
墨霆軒知道墨爺爺會拿這個當成借口,所以當初和席夫人談條件的時候,他便說好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影響到墨家的公司。
就在他義正言辭的和墨爺爺反駁的時候,卻聽到墨爺爺大笑三聲。
“霆軒你真是糊塗啊!你是墨家的領頭人,你的名譽都受到影響了,怎麼可能會對墨家公司沒有影響?我知道,你以前一直想致席氏於死地的,為什麼突然在席氏集團苟延殘喘的時候答應幫他們擔保?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理由吧?”
墨爺爺雖然並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自己所說的,但是他質問的口氣頗為強烈,顯然是已經認定了自己所猜測的事情。
“爺爺說錯了,並沒有理由。我隻是覺得席氏尚有一線生機而已。”
墨霆軒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墨爺爺。早在他來到墨家老宅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墨爺爺會問自己席氏的事情,所以早就想好的應答的話。
不過這樣回答絕對不是他想要包庇席夫人,而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保住慕清清。
若是慕清清的存在被墨爺爺發現了,那結果絕對不是自己願意見到的。這是為什麼自己當初那樣容易的就被墨夫人和席夫人這兩個女人威脅。
“是麼?墨霆軒,你雖然不是我看著長大的,但是你心裏想的什麼,我還是知道的。以你平素的作為,若不是有什麼理由,是絕對不可能用自己得名於為了搖搖欲墜的席氏冒險的。說吧,無需再瞞著我。”
墨爺爺的態度依舊是沒有什麼改變,但是墨霆軒看著墨爺爺那雙過分精明的眼睛,內心依舊是有些忐忑。
墨爺爺一個已經退出商界的老人雖然不是墨霆軒這個在京城足以隻手遮天的人的對手,但是墨霆軒就是無法與他有正麵衝突。
他從小沒有爸爸,對於媽媽的記憶很是深刻,但是媽媽早已經離開人世,不在他的身邊。
自從來到墨家之後,隻有兩個人讓他有一種家人的感覺,一個是保姆孟姨,另外一個,就是眼前的墨爺爺。
“我墨霆軒自從接手公司以來,所做的生意無一不是賺的盆滿缽滿,隻做了這一回的賠本生意,爺爺就這樣猜測,難道不覺得我會難過嗎?”
無論如何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就不可能再更改,尤其是慕清清,是他唯一輸不起的……
墨霆軒的劍眉微挑,絲毫沒有被墨爺爺質問的窘迫,奇怪的是在找到了聽起來較為合適的說辭之後,墨霆軒竟是不大緊張了,就連說話也變的自然起來。
殊不知,就是這個樣子的墨霆軒,隻讓墨爺爺覺得更加氣憤,但是又無可奈何。
“那好,若是席家的事情你可以用這個理由蒙混過去,那麼奇勝呢?當初奇勝在公司中所占有的股份可是將近四分之一,你怎麼可以讓他這麼容易就宣布破產?”
“勝敗乃兵家常事,奇勝雖然宣布破產,但是對於公司的損失並不大,對比這麼多年奇勝對於總公司的收入來說,九牛一毛也不為過,爺爺又何必執著於一個小小的子公司呢?”
彼此都是商人,墨霆軒也十分了解墨爺爺想的都是什麼,想要說服對方簡直是有太多的辦法。
可是就怕墨爺爺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事情,讓他連想要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殊不知,墨爺爺聽墨霆軒的話之後頓時火冒三丈,原來隻是因為氣憤而紅潤的雙頰此時開始隱隱發紫,看起來尤為駭人。
“墨霆軒,我還沒死呢!你別以為你在奇勝上做的手腳我看不出來!”
拐杖狠狠的砸下,墨霆軒無法自控的悶哼一聲,卻隻能開始看著那根帶著倒刺的拐杖一下又一下的落下。
“你先是以奇勝和沐家公司合作的理由將奇勝都掏空,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和席家合作。算計了席家不說,還把奇勝當成包袱丟了出去。”
墨爺爺的年紀大了,狠狠的打了幾下,便累的氣喘籲籲,也正是趁著喘息的空擋才能說話。
卻不想墨霆軒根本不想讓他將這話說完。
“爺爺既然知道我是在算計席家,又為什麼要如此動怒?奇勝雖然已經在了,但是新的公司很快就要成立,而我們也就多了更多的機會去選擇,難道這樣對公司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