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趕到墨音閣的危塵和珍珠還來不及進去,隻看見一座偌大的閣樓竟然慢慢地沉了下去,隨後發生地震,兩邊的山隨之塌陷,將閣樓埋在地下。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危塵連忙說道:“快回基地!”
他剛想抓住珍珠一起離開,隻看珍珠竟然跳進了剛剛墨音閣留下的縫隙中。
危塵趕回基地,基地外麵已經圍滿了一堆喪屍。
墨音閣會下陷,並非偶然,而是喪屍們早就夜以繼日悄無聲息地在地下挖通了通道。
“喪屍並沒有挖掘的能力,隻是不同以往,還要多虧了那隻爪子。”將夜笑著說道,不過多半是諷刺。
“爪子,是你設下的計嗎?”珍珠拋出問題,不過,更像是反問。
對話發生在漆黑的地下隧道中,光亮出來,便是熟悉的地方。
比起上次透過葉子所透視的,又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喪屍的力量,在宏偉的宮殿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並不是。隻是正如你所預料的那般。”將夜睜開眼說道,一雙漆黑的眸子仿佛一潭風吹不動的水,能夠洞察所有人的心思。
除了她,她開口驚人道:“雖然我賜予了你挖掘的能力,但你未免高估了自己。”
“你賜予我的?”將夜充滿好奇地盯著珍珠。
“不信嗎?”珍珠慢慢走上前,還沒有征得同意,直接將手覆在了闇血明珠上。
那些無故慘死,被虐殺的生靈哭喊聲,竟然再次從周圍浮現。初次的殺戮,似乎是心魔,竟讓從未有過表情的王怒了。
“你!”將夜用手指著珍珠,半天沒說話。
珍珠笑了笑,將一片葉子拿出。
熟悉的鎏金紋路,以及那模仿不出的味道。
這是她從程蒼耳朵上取下的?
“你見到了程蒼?”將夜疑惑。
“我並沒有見到她,墨音閣的設置很巧妙。而身為師父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絕不可能進去。”珍珠一語驚人。
沒想到珍珠竟然猜測出了楚淩陌和楚淩生是他的徒弟。
還未來得及思考這裏,珍珠又開口道:“試探不必,合作倒是可以。”
說著,葉子慢慢地飄入了將夜的手中。葉子的葉身漸漸消失,鎏金的葉脈漸漸析出,十分清晰。
將夜沒有說話,珍珠默認同意,將這鎏金的葉脈種入將夜的手心裏,同將夜的身體聯係在一起。
“植物的血液,很難接受吧?”珍珠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三歲小孩能夠變出戲法一樣的激動。
將夜開口說道:“你真是大膽。”雖然如此,將夜語氣中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似乎是在等著對方的回心轉意,一份百分之百的誠服。
“你並非我的王。”珍珠如實說道。
將夜早就有所預料,於是威脅道:“可我,是程蒼的王。”
“我知道你不在乎你的徒弟,所以……”珍珠故意拖著並沒把話說完,靜靜地觀察著將夜的反應。
果然,正如她所預料的那般,將夜聽到了心跳,一份被灌注了植物血液的心跳,正在咚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