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一路上我們沒有太多的言語。隻是看起來，他的表情很痛苦的樣子，以為是和浩然有關係，便沒有多問。
到了市區的入口，誌凱把車停下，又打了一個電話。
“小王，你過來把我的車開回去。在市區出口。”簡單的兩句話，就這樣搞定了一件事情。我越來越開始懷疑他了。
誌凱拉著我，叫了一輛計程車趕往醫院，我卻被他的言行舉止給嚇到了。他攬著我坐在機車上，而我的表情是麻木的，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想浩然，還是他。
我給卓婷打了電話，叫她去醫院門口接我。之後我和誌凱除了在下車給司機錢的時候，他說過一句話，其餘的時候，總是很冷清。知道他出現在卓婷麵前。
“卓婷，怎麼樣了？”我急切的問。
“先說說你們吧？怎麼回事？”卓婷自己還有心情開玩笑。也就說浩然他還是安全的。
“先別鬧了。”我有點不好意思。
“呦，怎麼了？誌凱的手。”
如果不是卓婷，我想我也不會看見或者說不一定什麼時候會看見，誌凱手上的紗布已被血染得通紅，我連忙挽著他，要去看醫生。
誌凱說不用我陪，要我和卓婷聊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痛的愛席上心頭，但那種愛和浩然是不樣的。
“卓婷，好了，我們先不說他，先說說紫馨吧？她怎麼樣？”
“她現在有點被受驚嚇，還在昏睡狀態中，浩然的胳膊被硫酸燒傷，過幾天要做植皮手術。”
“那婉瑩呢？”
“都還沒有找到，事情的原因，我們都還沒有弄明白。你走了以後，浩然經常會來學校找婉瑩的，但他的表情，我怎麼也不能想象他和婉瑩的事情是真的，而婉瑩也是一樣。”
“怎麼說呢？”我疑惑的問著卓婷。
“浩然的表情總是僵硬的，就像是對雨晴，都是出於一種責任，沒有太多的感情投入其中。和對你，真的不一樣。”
責任？難倒浩然在為了我說的一句話，而去履行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嗎？
“那婉瑩呢？她在哪裏。”我問道。
“她一直在前麵的病房，我陪你去看看她。”卓婷拉著我的手。
路過浩然病房的時候，卓婷停下了腳步。
“浩然住在這裏，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也遲疑了一段時間，但還是拒絕進去了。我想如果他醒了，我們一會陷在尷尬之中。
“你和誌凱怎麼樣？發生了什麼事情？”卓婷像個小八婆一樣，跟著我不停的問。
“沒有什麼樣了，我不是回了老家。那天突然倒在地上，是他送我去醫院的。”
“他？他怎麼去？”
“笨蛋。他是跟在我後麵，偷偷的和我回家的。”
“那…之後呢？”
卓婷不懷好意的笑著。
“你少來了。不要亂想。”
我們嬉鬧著，沒有注意到誌凱的出現。直到他走到我們身邊。
“怎麼樣，誌凱。你的手醫生怎麼說？”我拉過誌凱的手，焦急的問。
“沒事，就是愈合的傷口過度勞累，又破開了。沒事的。”誌凱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那…我們去看看婉瑩。”
誌凱牽著我的手，卓婷挎著我的臂彎，向婉瑩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前，我愣在那裏。上麵寫的清清楚楚的四個大字--精神病房。
“卓婷，這是怎麼回事？”我指著門牌。
卓婷的笑有些僵硬，“婉瑩好像患了精神病之類的…”
聽到這幾個字，猶如當頭給了我一棒子。“為什麼？怎麼得了這種病。”
“可能是因為她腹中的孩子…沒有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愣在原地。
“好了，曉茜，先進去看看她吧！”誌凱拍拍我的後背。
卓婷向我點點頭，推開婉瑩的病房。可是空空的床鋪卻映入了我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