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風流公子(1 / 3)

夜。

對於“幽冥竹海”來說,根本就沒有白天與黑夜之分,因為在“幽冥竹海”內隨處可見,碗口般大小的各式各樣的夜明珠,其中在“幽冥竹樓”頂上的那顆夜明珠的直徑就達兩尺多,實屬非常稀有的絕世珍寶。

“傲雪,飯做好了。”寧馨兒衝孤獨傲雪喊道。

“知道了。”孤獨傲雪飛身而起,一縱身影,便坐到了飯桌前。

孤獨傲雪聞了聞桌上擺放著的各式菜肴,讚道:“好香呀!馨兒,哪幾個菜是你做的呀?”

寧馨兒指著桌上的幾個菜,柔聲道:“這個蝦仁燴豆腐、醬爆桃仁雞丁、油燜香菇、香酥鴨、芥藍炒牛肉、山藥魚片湯是我做的。剩下的五香鵪鶉蛋、紅燒鱔魚片、百合蓮子銀耳羹、薑汁波菜、四菜拌幹絲、羊肉西葫蘆水餃、蜂蜜香油湯、芝麻小米粥是冰兒做的。”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那我就開動了。”孤獨傲雪先是嚐了一下寧馨兒做的幾個菜,不住地讚道,“嗯,真是不錯!想不到馨兒你做菜的手藝是如此的高超呀。”

寧馨兒嫣然笑道:“好吃,那就多吃一點好了。”

“這是當然。”一陣狼吞虎咽,吃得孤獨傲雪是滿嘴流油。

韓冰兒問道:“傲雪呀,我與馨兒姐做的菜,到底是誰做的比較好吃呢?”

“你們倆做的菜可說是各有千秋,就好比你們倆個人一樣。”孤獨傲雪一臉幸福的表情。

飯後,孤獨傲雪帶著寧馨兒來到了“幽冥竹樓”的二樓上。此層樓中並沒有房間,四周擺滿了屏風,在屏風與四周的牆上,掛滿了曆朝曆代的名人大家的字畫、字帖、牌匾。

“傲雪,這裏為什麽有那麽多的字畫、字帖、牌扁呢?”寧馨兒有些吃驚,她沒想到,此處收藏的字畫、字帖、牌匾,遠比宮中多了許多。

“這些都是我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留下來的,在這裏掛著的,可都是些真跡呀!除了這層樓以外,三樓、四樓、五樓、六樓、七樓也都還有。”

“那八樓、九樓是用來做什麽的呢?”

“八樓、九樓上全部陳列著各種書籍。”

“哦!”言罷,寧馨兒隨手抄起一幅畫看了起來。

過得良久,寧馨兒才把牆上掛著的畫粗略地看完。

寧馨兒讚道:“這裏收藏的,的確都是些難得一見的真品!”

“是呀!能放在這裏的,絕對是些真品!”孤獨傲雪頓了頓,笑道,“馨兒,你就慢慢看吧!”

“嗯!”寧馨兒點了點頭,隨後又抄起身邊的一幅畫看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孤獨傲雪帶著寧馨兒把所有的字畫、字帖、牌扁看了個遍,有時,倆人還因為作品而爭論了一番。

………

………

幽冥竹海內的幽冥竹亭裏,寧馨兒與韓冰兒各自為孤獨傲雪撫完了一曲。

“不錯!真是不錯!”孤獨傲雪拍手稱讚道。

“傲雪,你說的是誰呀?”韓冰兒笑問道。

“你們倆都不錯呀,真可謂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孤獨傲雪讚道,“馨兒、冰兒,這幾日我與你們倆在一起,過得的確挺開心的!”

“我們也一樣。”寧馨兒與韓冰兒嫣然一笑,異口同聲道。

“是嗎?”孤獨傲雪笑道,“不過,我明天便決定起程下江南,你們倆姐妹願意一同前往嗎?”

“好哇!”寧馨兒與韓冰兒同時應道。

這日,孤獨傲雪一行三人來到了一個名為興隆鎮的小鎮上。恰巧這日是鎮上趕集的日子,街上人來人往的,吆喝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好不熱鬧!

“走了一上午的路,你們倆也該餓了吧?”孤獨傲雪十分關切地問道。

“是呀,我們感覺肚子空空的!”寧馨兒與韓冰兒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到前麵那家酒肆去,好好飽餐一頓吧?”孤獨傲雪指著不遠處的興隆酒肆道。

“傲雪,一切聽你的就是了。”寧馨兒笑道。

“傲雪,你做主就好了。”韓冰兒亦是笑道。

孤獨傲雪他們剛在興隆酒肆找了個位置坐下,便有一拄著拐杖的瞎眼老乞丐走了進來。

瞎眼老乞丐來到了掌櫃的麵前,他把拐杖上栓著的藍色酒葫蘆,輕輕放在了掌櫃的麵前。

掌櫃的讓酒保給他灌了一葫蘆酒,並給了他兩個饅頭。

瞎眼老乞丐剛想轉身離去,便被孤獨傲雪給攔下了。

孤獨傲雪對於像瞎眼老乞丐這樣的人,最是憐憫,他每次見到這樣的人,都要想盡一切辦法來幫助他們。

“老人家,先別忙著走,今天我想請你吃一頓好的。”孤獨傲雪轉身對掌櫃的道,“掌櫃的,請給這位老人家來一桌上好的酒菜,至於帳嘛,就記在我們那一桌就好了。”

“好的!”掌櫃的自是滿口答應。

“居然還有人肯請我這瞎眼老乞丐吃東西,真是太好了。”瞎眼老乞丐笑笑,旋即,他搖頭沈聲道,“可惜呀,沒有誠意!我這瞎眼老乞丐是不會領情的!”

孤獨傲雪有些不解:“我可是誠心誠意的,老人家,你為什麽說我沒有誠意呢?”

瞎眼老乞丐並未理會孤獨傲雪,而是徑直朝著門外走去了。他剛走到門口就被寧馨兒給叫住了。

“老人家,若是你不嫌棄的話,就與我們同坐一席好了。”

“嗯!”瞎眼老乞丐不住地點頭,旋即笑道:“姑娘可真會說笑,你們不嫌棄我這又老又瞎的乞丐,已是我幾世修來的福份了,我又怎麽會嫌棄與你們同坐一席呢?”

寧馨兒淡然一笑,說道:“若是我們嫌棄你的話,我們又怎麽會請你喝酒吃菜呢?”

“說得是!”瞎眼老乞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寧馨兒攙扶著瞎眼老乞丐坐到了孤獨傲雪的對麵。

“有性格,我喜歡!老人家,我敬你一杯。”孤獨傲雪端起一杯一飲而盡。

“夠豪爽!你這人也很有性格,我喜歡!”瞎眼老乞丐端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傲雪,不知怎麽的,我一見到這位老人家,便覺得與他有一種親切感。我想認這位老人家為義父,你看行嗎?”寧馨兒道。

孤獨傲雪淡然笑道:“馨兒,你就按著你的意思辦好了,我是不會反對的。”

“老人家,你願意嗎?”寧馨兒柔聲道。

“願意!當然願意!我瞎眼老乞丐,能有你這樣漂亮的一個義女,我為什麽不願意呢?”此刻,瞎眼老乞丐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韓冰兒在一旁瞧著,不禁脫口而出:“誰說的一個?應該是兩個才對!”

瞎眼老乞丐含笑道:“好好好!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倆的義父,你們倆就是我的義女。若是有誰敢欺負你們的話,就盡管對義父說,義父我,即使是拚了這條老命不要,也要替你們出頭!”

孤獨傲雪聽著瞎眼老乞丐的話,好像是衝自己說的,急忙道:“老人家,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別人欺負她們的!”

“如此甚好!”瞎眼老乞丐好像也明白了孤獨傲雪的話,心中直誇孤獨傲雪,“嗬嗬,這小子到挺聰明……”

瞎眼老乞丐把話鋒一轉,笑道:“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了,也應該知道相互姓什麽才對呀?”

“老人家,有這個必要嗎?”孤獨傲雪淡淡一笑,說道,“你不曾聽說相逢何必曾相識這句話嗎?”

“話雖說如此,但相互間的姓名,似乎還是有必要知道的。”瞎眼老乞丐笑道。

“對,義父說得很有道理。”寧馨兒與韓冰兒同時道。

“怎麽?有了義父就不要老公了?”孤獨傲雪衝寧馨兒與韓冰兒笑道。

旋即,眾人都大笑了起來。隨後,孤獨傲雪、寧馨兒、韓冰兒三人向瞎眼老乞丐自報了姓名。

瞎眼老乞丐道:“我就是江湖人稱‘大瞎’的洪九公。不過,我這個‘大瞎’的‘瞎’並非俠義的‘俠’,而是瞎眼的‘瞎’。”

寧馨兒笑道:“我們才不會在乎義父你是‘大俠’還是‘大瞎’呢?傲雪、冰兒你們說呢?”

孤獨傲雪是笑而不答。

“你即使是‘大蝦’,我們也是不會在乎的!”韓冰兒嫣然一笑,說道。

“啊哈!”洪九公笑道,“看樣子,以後天天都會有酒喝了!”

言罷,四人又都放聲大笑了起來。

孤獨傲雪等人正吃著、喝著、笑著的時候,一白衣男子,在一群打手的簇擁下來到了興隆酒肆。

酒肆中的人好像很懼怕他們,一個個沈默不語,連頭也不敢抬一下。而孤獨傲雪等人則是一個例外,他們依然談笑風生,根本沒有把這幫子人放在眼裏。

“掌櫃的,銀子準備好了嗎?”白衣男子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櫃台。

“準備好了!”掌櫃的拿出銀子,畢恭畢敬地遞給了白衣男子,滿臉堆笑道,“大少爺,請收好。”

白衣男子把收來的銀子交給了他身邊的一個手下,然後徑直朝著孤獨傲雪等人走了過去。

“小子,你好像根本沒把老子我放在眼裏,是吧?”白衣男子用手中的折扇指著孤獨傲雪,厲聲說道。

“也不知道是從哪飛來的一隻蒼蠅,在這嗡嗡亂叫,真是煩人呐,使得我們連食欲都沒了,唉!”韓冰兒對孤獨傲雪笑道。

“小娘子長的如此漂亮,竟然跟著這種人,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真是可惜呀,可惜!”白衣男子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對韓冰兒邪笑道。

孤獨傲雪沒有做任何的表示,自己仍舊吃著菜、喝著酒。

“幹女兒,要不要義父替你教訓一下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呢?”洪九公以一副蔑視的口吻說道。

韓冰兒笑道:“這種小得不能再小了的小事情,又何需勞煩義父你老人家親自出手呢?”

言罷,隻聽見“啪啪”的兩聲,白衣男子的臉頰便腫得跟豬頭似的,很顯然這是韓冰兒的傑作。

眾打手見自己的主人吃虧,紛紛迎了上來,把孤獨傲雪等人圍在了中央。

“你們都給本少爺退下,像她這種有味道的女人,本少爺最是喜歡!”白衣男子用手摸了摸被韓冰兒打腫的臉頰,然後把食指放到鼻子處聞了聞,邪笑道,“真香呀!”

孤獨傲雪終於按捺不住了,揮手一拳便打在了白衣男子的鼻梁上。

“啊~~~”白衣男子捂著噴血的鼻子叫了出來。

“好小子,有你的,居然敢打本少爺!兄弟們,給我上。”白衣男子依舊捂著鼻子。命令一出,他便退到了一邊。

眾打手剛一圍上來,便被孤獨傲雪震飛了。有的跌撞在了牆壁上,有的飛出了酒肆,跌落在了用石板鋪成的街道上,嚇得街上的行人四散而逃。

白衣男子見狀,心裏十分清楚,若是再與孤獨傲雪等人鬥下去的話,結果隻能是失敗,而最終麵臨的將是死亡。

白衣男子用手中的折扇指著孤獨傲雪,厲聲叫囂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有本事就別走,等老子找來幾個高手,再來收拾你這不知死活的家夥!”顯然,白衣男子此時已是色曆內荏。

“好哇!我等你就是了。不過,你的動作得快一點。不然,我會失去耐心的!”孤獨傲雪笑道,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衣男子領著眾打手,十分狼狽地離開了興隆酒肆。

此時,掌櫃的從櫃台後鑽了出來,顫顫驚驚地道:“公子,你這下可上惹大禍事了。”

寧馨兒關切地問道:“什麽大禍事?”

“你們有所不知,剛才那白衣男子便是我們這鎮上‘殺虎太歲’段勻的兒子段征。此子仗著他老子的勢力橫行霸道、欺壓鄉鄰,是一個極其難對付的角色。”掌櫃的顯得有些害怕。

“他這種人,難道就是你所說的極其難對付的角色嗎?”孤獨傲雪放聲大笑。

“簡直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洪九公嘲笑道。

韓冰兒附和道:“就是!”

“掌櫃的,難道你們這兒的官府不管不問嗎?”寧馨兒詢問道。

掌櫃的憤然道:“管,管他媽的狗屁!‘官匪一家’這話一點也沒錯!”

“好了,你們大家都別說了。這件事就交由我一個人來解決好了。”孤獨傲雪拿出一錠金子,遞到了掌櫃的手中,道,“這些你拿著,算是酒菜錢與賠償破損之物的吧!”

“哇!這麽多的金子,我做了大半輩子的生意也沒見過這麽多的金子呀!公子,你看是不是多了?”

洪九公在一旁笑道:“給你的你就拿著吧,這世道哪還有嫌錢多的呢?”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掌櫃的會錯了意,以為孤獨傲雪等人要急著離開,他連忙道,“你們趕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孤獨傲雪笑笑,道:“掌櫃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解決此事的。”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馨兒、冰兒,你們先帶著義父到前麵的悅來鎮等我,天黑之前,我一定趕來與你們彙合。”

“要留下,大家都留下好了,我們應該共同進退才是呀!”寧馨兒道。

孤獨傲雪拍了拍寧馨兒的酥肩,柔聲輕笑道:“馨兒,你難道還信不過為夫我的本事嗎?”

寧馨兒搖頭道:“不是,隻不過……”

韓冰兒拉過寧馨兒,安慰道:“馨兒姐,你隻不過什麽呀?憑傲雪的身手,當今世上還有幾人能敵?你就放心好了。”

寧馨兒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冰兒,你可要好好照顧馨兒與九公呀。”孤獨傲雪道,“馨兒不懂武功,九公又有眼疾,行事都不太方便,這一路上你可得小心才是呀!”

“傲雪,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義父與馨兒姐的,有我在,保證他們不會有事的。”韓冰兒顯得信心十足。

“原來你們都把我當做是一個又老又瞎的沒用的人呀!”洪九公假裝生氣,怒道,“我的眼睛雖說是瞎了,但我的心還沒瞎呀!”

洪九公頓了頓,接著說道:“傲雪,我自己是能照顧自己的,我就用不著你為我擔心了。”

“義父,看你說的,傲雪不是說你不中用,他隻是很關心你,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閃失。”韓冰兒解釋道。

洪九公“哈哈”大笑道:“我這樣做,還不是希望你們不要為我擔心。”

“好了,大家都不要說了,冰兒你趕快帶著馨兒與九公離開這離吧。”孤獨傲雪道。

“我們就趕快離開這裏吧,免得傲雪為我們擔心。”韓冰兒扶著洪九公朝門外走去,寧馨兒也跟了出去。

孤獨傲雪目送著韓冰兒、寧馨兒、洪九公三人離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了他們的背影後,他才回到了興隆酒肆。

孤獨傲雪讓店小二在街上擺放了一張方桌,自己半臥半躺地在上麵喝起了茶。

此時,街上已找不出無半個人影了,來來往往的人們在段征帶著打手離開之際就全都消失了,因為憑著他們以往的經驗,他們感覺到了這裏必將有一場生死對決。若是不想死於非命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消失。

街上住戶的門窗也都是緊閉著的,剛才還算比較熱鬧的街市,一下子就變得淒冷了。

“篤篤篤……”一陣馬蹄聲自遠處傳來。

片刻之後,一些兵丁便出現了孤獨傲雪的麵前。

段征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馬上,在段征的左側則是一中年男子,他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看上去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

段征用折扇指著躺在桌子上的孤獨傲雪,厲聲道:“伯父,就是那小子,他還挺囂張的呢!”

“征兒,放心,有伯父在,一切都會搞定的,我一定會讓那小子在你麵前磕頭認錯的!”中年男子指著孤獨傲雪道,“眾兄弟們,給我把這尋釁鬧事、不知死活的家夥拿下。”

中年男子一聲令下,眾兵丁便揮舞著手中的鋼刀,朝孤獨傲雪衝了過去。

孤獨傲雪慢慢起身,從桌子上一躍而下,而後用手把桌子輕輕一推,桌子便朝著眾兵丁高速飛去。

眾兵丁還沒來得及靠近孤獨傲雪,便被桌子飛行時所產生的強大氣流給震飛開去,有的當場斃命,有的口吐鮮血躺在地上發出慘痛的哀嚎的聲。

段征等人所騎的馬見此情景,均是蹄叫不已。頓時,塵土飛揚。騎術稍差一些的則被拋下馬背,稍好一些的則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控製住了受驚的馬兒,在慌亂之中已有不少的人死在了馬蹄之下。

段征與中年男子被嚇得是七魂已丟了五魂,六魄已丟了四魄。

孤獨傲雪飛身踏上了高速旋轉的桌子。

桌子不停地旋轉,其速度比剛才快了不知道有多少倍,而孤獨傲雪根本沒有移動,就好像站在平地之上,氣定神閑。

中年男子雖說已是被孤獨傲雪嚇破了膽,但他為了保住自己在眾兵丁中的光輝形象,不得不裝出一副毫無畏懼的神情。

“果真有些本事。”中年男子做了幾下深呼吸,道,“大爺我從來不殺無名之輩,快快報上你的姓名來!”

“還是你先報上姓名來吧!”孤獨傲雪放聲大笑,“我怕我說出名字以後,你會從馬背上摔下來呀!”

“好,那你就聽好了,聽仔細了。“中年男子顯得很得意,“本大爺就是‘殺虎太歲’的哥哥段策!”

“我又沒問你弟弟的名號。”孤獨傲雪笑道,“我問的可是你的名號!”

“在下慚愧。”中年男子假意拱了拱手,笑道,“我雖是‘殺虎太歲’的哥哥,可是我的武功還不及我弟弟的十分之一,所以我在江湖上並沒有什麽所謂的名號,還請俠士見諒!”

“大伯,你為什麽那麽怕那家夥?”段征一臉的不爽。他原本也深知他大伯的武功不如他爹,但他想,憑著那麽多的兵丁要解決孤獨傲雪應該是輕而易舉之事,但他不曾預料到孤獨傲雪的武功是那麽的深不可測!

“征兒,你別管,大伯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段策嘴上雖這麽說,但他的心裏別提有多虛了!

孤獨傲雪在聽了段策的話後,心中思忖道:“原來此人也是借著他弟弟的勢力才當上這兒的都統的,難怪店掌櫃的會義憤填膺的說出‘官匪一家’的話了!”

旋即,孤獨傲雪“哈哈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如此的沒用呀,看來,留你在這個世上也隻會浪費糧食與禍害百姓!”

段策一聽,嚇得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大伯,你沒事吧?”段征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