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決戰以後(1 / 3)

眼見胡敬仰被廖無影以驚人的手法摔飛在馬下,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這時,又聽陳統領嚷道:“弟兄們,想活命的,都給我上。”

其餘一十四位騎兵,看見廖無影如此武藝那裏還有鬥誌,但陳統領又在下著命令,心想:目下是進退兩難了,即使活著回去上頭定然也會按軍法處置,況且臨陣脫逃也不是軍人的作風,管不了那麼多啦。豁出去了!

權衡既定,高呼一聲,亮起刀槍劍戟,拍馬齊向廖無影殺來,或槍刺,或劍劈,或刀斬。

一時間,人聲,馬聲,腳步聲,刀光劍影亂成一片。

廖無影叱吒一聲,腳踏五行之法,手走陰陽之勢。推動內力,一身真氣自全身奇經八脈鑽動,漸漸自內而外遊走。

也不等對方近身,已欺身直上,左手使一招“雙龍出海”,右手使一招“畫龍點睛”。

頃刻間撩倒二人,都是坐騎長嘶一聲直立了起來,駕馭不住被拋下馬來。

一線天廖無影雖然年邁,但是身法卻快似鬼魅。這邊一閃那裏一穿,遊走自如,絲毫不留半點破綻。

反倒是騎在馬上的士兵,一邊擺陣法,一麵搶攻,一麵防守。都是照著平日所習的攻防之法,墨守成規。戰場上與敵人撕殺或許湊效。但對付廖無影卻毫無用處。

隻因廖無影並無這方麵的限製,他是穿插自如,明明是打左邊,忽而卻來打右邊,時而自馬腹下穿過,時而又跳上另一人的馬上,與士兵同騎,或握著另一人的劍,與另一人比劍,模樣一點兒也不老成,隻是不停地挑逗他。他隻是哈哈大笑,大快人心。

這樣一來,倒氣得眾人咬牙切齒,都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般,好生納悶。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廖無影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一味隨心所欲。隻是十數合間,早已放倒六七人。

而剩下的六七人早已被弄得暈頭轉向。因為這樣撕殺了那麼久,全然傷不了廖無影毫發,那怕是衣衫!有些時候,手中的劍明明快要刺中他的,隻是他把肚腹一收,任憑你刺得再狠再快,永遠都還差一二寸。而他隻是挽起雙手滑著步往後退。有些時候,明明是他欺身上來,送在自己的刀尖上了,隻是刺到雙手都發了麻,便再也刺不進去了。感覺他真的不是人,如果是人那裏會這樣,比幽靈還可怕。但他又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並且就站在你的麵前。隻是擁有這等武功的人是見所未見的。可謂是赤手空拳,舉手投足就能傷人於瞬息間。

這時,廖無影立在一匹馬上,與身前的幾人說道:“老夫本來不想出手傷你們,但是…唉。本應殺盡你們,即使我今日從你們手中奪走藏寶圖,定然震驚武林。他們也自然會來與我索取。今日老夫雖然活著,但明日也許就得身首異處了。你們走吧!”

眾人隻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其實是不知繼續惡戰下去還是就此罷手。明明是不敵的,他們比誰都清楚!隻是不敢作聲。

其餘數人聽了廖無影的話,早已翻身下馬,跪拜不殺之恩。然後帶傷扶著其他同伴一齊都走了。

但胡敬仰卻沒有就此一走了之。他這時已站起身來,不過卻是以劍撐地,顯見剛才吃的這一記著實不輕。

廖無影慢慢走近陳建德的身前目不轉眼盯著他。

陳建德適才已將插入手腕上的樹枝撥了出來並撕下自身的一塊衣角包紮好了傷口。他看著隨從一個個都負傷走了,也不來管自己的死活,隻是壓低語氣叫道:“你們不能走呀!回來,都給我回來……”可是那裏還有人理睬。當廖無影走到他的身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時,反倒他的眼神變得很慘淡了。

廖無影道:“那件東西於你等雖也重要,但隻能禍害武林同道,把它交出來吧!”

陳建德道:“既然你也知道於我是重要的,交給你?為什麼還要交給你,難道你是想一個人占為己有嗎?”

廖無影道:“隨你怎麼想,不過如此寶物,誰不心動!”

陳建德道:“既然如此,我是絕不會交在你手上的。”

廖無影道:“你沒有選擇。隻能交給我。”

陳建德看著廖無影咄咄逼人的樣子,隻有憤憤地道:“我跟你拚了!”說完揀起地上的一把彎刀,如同猛虎撲食一樣刺向廖無影。

廖無影那裏將他放在眼內,說聲:“你這是何苦呢!”說完竟不閃不避卻迎麵直上,右手如蛟龍一樣滑出,先是進一尺搖招一彈那刀身,再退半尺伸指夾住刀尖。隻見開始那刀被一彈之勢“嗡”一聲歪向一邊,再被一夾更是彎成弧形。廖無影推動內功,真氣自掌心遊向指間一捏,硬生生將那彎刀捏斷了三四截。

陳建德隻是感覺握刀之手不由自主地發麻。並且要失去知覺一樣。

而廖無影卻沒有就此罷手,反倒是乘勢而上,化掌為爪,兵貴神速地擒住了陳建德的喉頭,隻要稍加用力一送,即可令他魂歸地府了!

這時,胡敬仰大驚失色道:“前輩,手下留情,不要殺他。”

廖無影不理會,隻是看著陳建德道:“你的性命此刻就在我的手上,不把東西交出來更待何時?”

陳建德閉目不言,沉思良久方道:“要殺便殺,何須羅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