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畫瞧著自家主子竟不避忌自己,伸出的手一頓,卻是安然接過——主子相信自己,這有什麼不好?
何況,她可是與司琴司書姐姐一同發過了誓,絕不與那司棋一般作為,要永遠忠於主子。
既然給,那她便瞧。
“大人信上並未言明……出了事,也不會責難到主子頭上!”
“但願!”瑤華倚窗含笑,卻是瞧見外頭半夏猶猶豫豫,在房門口轉著圈子,就是不敢掀了簾子進來。
瑤華一笑,讓司畫出去領人。
“是有什麼事要回稟?”瑤華柔然問道,並不作難。
然,半夏卻依舊的膽小,經曆過前頭冬青與丁香的事,做起事來越發小心謹慎:“回娘娘的話,是……柔福宮那邊出事了,奴婢本是在門口與飛白閑聊,看那邊亂了起來——不過柔福宮那邊也沒個人來說是什麼事……奴婢想著,是不是該回稟主子您一聲……”
怯怯的樣子,叫瑤華心中不免生憐惜,神色越發柔緩:“嗯,做的很好,下次再有什麼事,你該如今日這般,別那麼膽小怕事,本宮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下去做事吧!”
半夏忙應是,退下。
司畫興然道:“奴婢去問!”
“回來!”瑤華見她若離弦之箭,“噌”的就要往柔福宮那邊去打探,忙出聲止住,“咱們與那邊關係微妙,剛一出事,就偷偷摸摸去打探,恐失了禮數人心——直接去那邊以本宮的名義問詢一下便是了。”
這是要明目張膽的去探聽人家隱私啊!
司畫心內高舉大拇指,一臉的儒慕匆匆跑去打聽。
宛靜飛了個白眼給瑤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宮人啊!”
瑤華瞪了她一眼:“繼續排遣我,以後差事都交由你去辦!”
奈何,宛靜就從不怕她,眼角一斜,撇了臉去不理會。
司畫去了須臾便回,一臉唏噓:“主子您是不知道鬧的多熱鬧啊!”
瑤華嗔怪一笑:“確實不知道!”
司畫忙吞了口水,手舞足蹈得給她連說帶比劃:“昭寧帝姬與七涵帝姬在流華宮那邊鬥起嘴來,都給傷了,跟去的宮人一見,哪裏還容得下,竟是當場鬧將起來,越發打的厲害,把那邊的司棋給驚了,已經宣了禦醫去,說是驚了胎——奴婢瞧著,多半是裝的。
她那人最精明不過,鬧的那樣厲害還敢前去阻撓,誰當她是盤菜?如何也不會驚到胎啊?!估摸呢,是覺得皇上久久沒想起她來,邊上又住了個同樣不得寵卻有了身孕的花朝——怕是想以此來提醒皇上莫要忘了她呢!”
說起那個司棋,瑤華還不是最恨得——她隻是不屑。
最恨、最傷的,是司琴三人。
她們與司棋本是互相扶助才能通過層層考驗入了這後宮,沒想到,還未曾怎樣,就出了她那麼個叛徒——背叛現主,背叛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