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神色尤冷,目中不屑:“珊瑚親自跟去的,那孩子可從不妄言!如今事已至此,太後以為該當如何?”
上官蕊淒冽一笑,目露狠毒:“如何?哀家已派了手中三名高手潛進去暗殺,結果到今日還未得半分音信——那華羽宮竟是個龍潭虎穴,有來無回!”
紅衣女子,黑色潑墨,雙眸冷冷而傲然於世,雖立於當朝最尊華的女子麵前,卻仍不能掩去其絲毫戾色與……冰霜般的陰涼!
高傲得一揚下巴:“高手?太後身邊的高手,如何抵得過我們十三羅刹?哼,當晚去的分明是四人——太後何必瞞我?逃出一人定然知曉些什麼,應該……是在外留守盯梢的那個吧?”
鄙夷而望之。
上官蕊被其態度激怒,惱羞道:“端無霜,你莫要得寸進尺,別忘了,你功夫再高也不過一介奴才,宣楚帝選了爾等,不過是為其賣力奔走!給你們三分顏色便要開染坊了?沒錯,確有人逃出,不過,這又與爾等何幹?”
暴怒之聲,並未阻下端無霜的高傲不屑,隻道:“奴才?我可不會自稱什麼奴才,我們幾個,不過是仰慕宣楚帝威名,亦或者,被其收服,卻絕對不會成為其奴才——誰開的價錢更高,我們便跟隨,這點,太後您不是最清楚?”
冷笑一聲,繼續:“若想除掉您的心腹大患,沒問題,消息拿來。即便不用我去,還有珊瑚!我倒要瞧瞧是個什麼樣人物,躲在華羽宮內不出,一次竟能殺了您三名‘高手’呢?”
其目中不以為然的嘲諷,叫上官蕊窩火在心,可正如端無霜所說,他們不過是相互協作,誰也威脅不到誰,誰也別想壓製誰!
按捺下怒氣,這口氣,她上官蕊不會忘,當初與她爭與她鬥的,不是全都下了地府?沒有入地獄的,嗬,活的,也照樣生不如死!
眼中明亮遮住陰霾,上官蕊淡然一笑:“這一次,怕是你與珊瑚都動不得——那女子似乎極擅手中兵器。珊瑚善暗殺,可如今那宮裏怕已戒備森森,有機會下手,也不見得能一擊便中,實在不好持久相對,大喊大叫引來侍衛便麻煩了——雖都是自家親信,可也驚動了後宮,太多的眼睛看著,不利行事!”
“那寧妃,膽子也實在是大,這麼多天了,竟然連皇帝那裏都未驚動,倒是個膽大心細的!”
這上官蕊,如今行事越發磨嘰,瞻前顧後,總沒個準主意——要她說,管什麼侍衛不侍衛,誰來便是一個死,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端無霜撇過頭去,瞅地毯的花邊都比看上官蕊有意思!
上官蕊不屑:“哼,若真的驚動了侍衛巡守,還可順帶要自家人動手,何來你們費心!”
侍衛中泰半都是上官家親信,將華羽宮一圍,大肆屠殺都可為之!
上官蕊細細一想,當即便道:“珊瑚不可,你……不若叫廖靄去吧!他擅長劍攻,如此,正好與之對上!”
“廖靄?太後可真能想主意,他最執拗,也向來孤傲,我怎說服?”端無霜百無聊賴,已懶怠與這女人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