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蕊,這位太後近來的行事也越發刁鑽張揚,太過肆無忌憚!
暗梟懶洋洋的斜躺在龍椅之上,半耷拉著眼簾,與坐在殿內台階上的赫連雲楚道:“你說那女人,最近是抽了什麼瘋,算計了這個,扶起了那個,她不累,老子我睡遍後宮都快累得精盡人亡了!”
嘴中是渾濁不堪的汙言,赫連雲楚涼涼一笑,卻覺罵的十分得體!
“她?還不是為了自己族中庶務!”涼薄之色,彌漫心眸,肅然,若千年寒冰不化,“隻不過,慕容家一倒,也容不得她多折騰了!”
暗梟聽言,騰然睜目,歪著頭,麵上是笑容蕩漾:“不是說要收拾她還早?”
“唔,”赫連雲楚唇角閃過一絲玩味,“算計了這麼多年,不陪著好好玩玩,也辜負了上官一族對這皇位的苦心積慮啊!”
說著,低聲輕笑,那聲音裏,是弄得化不開的冰冷與邪魅。
暗梟咂咂嘴,思謀道:“網布了這麼些年,你小心謹慎些——至於那華羽宮,還有我呢!平素上官梧雖然多嘴多舌,話癆一個,可把個華羽宮也看護的還算不錯,內裏若有人要對其動手,有那宛靜與我在,一時片刻也難得手!”
赫連雲楚卻是勾唇,隻那笑意卻是對宮內事態了然於心的洞察與不屑,“每每宮內出事,總能牽扯到她這個災星附體的女人身上去,連我都對她這倒黴的本事無了奈,還想她多清靜些時日,離著這群滿腹算計的女子遠一些,可如今瞧著,大概躲不了多少是非了——慕容家若落敗,蕭家與那上官一族又是聯手,少不得……”
“扶植柳家去打壓?”暗梟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附桌而道,“你不會是要以這寧妃之手,去除了那上官蕊老妖婆,與上官夜琉那人精吧!別說你狠得下心,舍得推了她出來打頭扛陣,就是她那薄弱的小身板……經得起你這折騰?哎哎,是那上官蕊與上官夜琉誒,你不會得瑟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吧?!”
“嘖嘖”兩聲,暗梟撚著指頭,拎著那本快被翻完的雜記——“是你護得心尖尖上的寶貝兒啊~是你看得比你那眼珠子都珍的小情人兒啊!”
暗梟搖搖頭,直道這赫連雲楚心狠。
“嗤!”赫連雲楚不滿得笑他一聲,“瞧你這流裏流氣的模樣!”
越發的懶得搭理——不用他來做,那上官氏也必要把其當作陰謀路上的絆腳石,到時候,柳家那死老頭,也必然會叫柳瑤華衝鋒陷陣,直到重新把原來平衡複被打破又想奪得更多的勢力給搶占過來!
與其到時腹背受敵,親人逼迫,仇敵打壓,還不若他早早給她一個位置,在這風雨之前,以最有利的局麵,推她出來,以其自身的能力,將他想給她的東西一一擁到手,到時,憑的柳幕才那醃臢也休想再威逼利誘她分毫。
授人以魚不若授人以漁——這個道理他不想說出口,他要為自己女人做什麼事,還輪的到旁人來置喙?!
即便,親兄弟,也不行!
那邊暗梟漸漸開罵這男人心狠,心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