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天，隻是出去找些舊友，打算在股東會召開之前，試探一下他們的口風，看他們心裏的那些想法，但沒有料到，才回來，淩氏已變天了。
“難道你認為…”老爺子轉過頭，伸手摘下眼鏡，腦海裏閃過一係列的想法。
“淩老，現在外麵都在傳聞，說淩二少奶奶失蹤了，而早上，淩太太還去顧氏集團鬧事了，被保安趕了出來。”張助理猶豫了一會，他還是將話給老爺子說明，省得還需解釋。
他認為這些事，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身為淩家的人，在A市是深受歡迎的。
A市大半的市民，都購買淩氏的股票，為此，對淩氏的事，自然比任何事都要上心許多。
“所以，我認為，這件事，也許不是蹊蹺。”張助理整理著這些文件，淩氏的事情發生後，他在整理著關於股份的事。
老爺子伸手拿出一支雪茄點燃，狠狠抽了一口。
“淩老，這件事，這些事隻是傳聞，還沒有得到回應，要不您再找淩少談談？”張助理深知，老爺子最後的選擇，未必是淩項墨。
他這幾天都到處奔波，他所暗示的話，大家心裏都有數。他對淩晟軒，是有愧疚的。
想想當初，淩晟軒出生後，未能過上好日子，他的母親也因為生的是兒子，最終死得很慘。而淩晟軒小的時候，總是有無次數意外，都在死裏逃生，最終他沒辦法，隻能將淩晟軒送到國外留學，就是讓他避開這些危機。
但這些年，淩項墨暗自做的那些事，他也是略知一二，隻是沒有深入去追究。
“恐怕不用找他，他也會回來見我。”老爺子的聲音沙啞，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將這些資料遞回給張助理。
“說得也是。”張助理將這些文個把全部整理好，收回在公事包內，無奈的長歎口氣。
淩家內部的事，特別複雜，他早已領教過了。
但哪個豪門，不複雜的？
“淩老，我需要做什麼？”張助理環視著四周，看著並沒有下人出現後，他才沉聲問道。
“先等等。”老爺子亦是心急，如今的股票，無疑將他之前的財業，全部都賠進去了。
“現在的股票情況如何？”老爺子並沒有關注，而是問著張助理。
張助理拿起Ipad刷新著，卻沒有直接說話，隻是安靜觀察著。
大廳內，此時，隻有老爺子泡茶的聲音，還有張助理刷Ipad的聲音。
“你覺得還有挽救的餘地嗎？”老爺子點燃著雪茄，狠狠抽了一口後，走上前，拿起剪刀，修剪著一邊的花枝。
張助理沉默不吱聲，恭敬站起身，走在老爺子身後站著，順手為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花枝。
他不需要說，他心裏清楚，老爺子經曆了風風雨雨，這些事，他心裏早有熟，不需要外人指手畫腳的。
再者，淩項墨若淩晟軒，都是他的孫兒，他怎麼會看不出來？相信有些事，老爺子心裏早已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