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頂,風呼呼地吹著,雲都飄渺了,一波一波來了又走。
小夜果然是受了傷,內傷隻能調養,而外傷,白素卻是非常在意,一直念叨個沒玩,連淩司夜都煩了。
“男孩子,臉傷了怕什麼,你至於嘛?”淩司夜不耐煩說道。
“什麼怕什麼,他這地方就傷過一次了,這一回是傷上加傷,我能不擔心嗎?男孩子的臉就不是臉了?活該玉邪那驅玉術被盜,居然下手這麼狠,哪裏不好傷偏偏傷臉上!”白素仍舊是怒意未消。
兩人就在門外,剛剛替小夜上完藥。
“你這麼早就擔心你兒子討不到老婆了?”淩司夜調侃道。
“不是這個原因!”白素立馬反駁,目光卻有些閃躲,她還真不知道日後誰能讓小夜心甘情願折服。
“東西都差無情收拾了,今夜就走吧。”淩司夜低了聲音。
“嗯。”白素點了點頭,早已冷靜了下來,轉身朝左側宮殿望去,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去看看沉睡在那裏的人了。
“白素,這一切……太巧了……巧得讓我不安。”淩司夜淡淡說道。
“怎麼了?”白素回頭來,蹙眉問道。
淩司夜會不安?
到底是什麼事?
“玉邪丟了驅玉術,得了馭水術,這一切就太巧了。”淩司夜說道。
白素仍舊不解,早就沒考慮那麼多了,而淩司夜卻一直記著,道:“血影為魔刹大帝,七魔,水,火,花,毒,獸,,史如今皆齊,就缺一個血魔,便同你聽到的傳說一致了!”
這話音一落,白素才驚了。
就這麼巧合地,司徒忍寫史,玉邪丟了驅玉術,得了馭水術,而三煞永遠守著墮魔之地,回不了龍脈!
就差一個血魔,便同曆史吻合了。
曆史,終於是曆史。
“十三王妃……”白素喃喃自語,又一次往左側宮殿看了過去。
“除非寧洛和漣俏出來,否則……”淩司夜欲言又止。
“否則隻有血影的血奴!”白素脫口而出!
淩司夜卻是長長歎息一聲,道:“司徒忍撰寫的曆史從魔刹帝國開始,你我都不存在與曆史裏。”
白素無奈搖了搖頭,笑了起來,道:“記得在船上看到的千絲精靈嗎?”
淩司夜點了點頭,道:“想必千絲紙鳶還會出現吧。”
“我們不載入史冊,終於也逃不過曆史。”白素笑著說道。
“從玉璽放下那一刻,這天下大事,已經同我們無關了。”淩司夜認真說道。
“你這等城府,謀略,不為帝王,還真真可惜了。”白素調侃道。
“你這等心思,算計,不為皇後,亦是可惜了,後宮史裏該少了多少出戲呢?”淩司夜反問道。
“要不你納幾個妾來,我也不至於這麼無聊。”白素挑眉說道。
“你休想,白素,這輩子你就乖乖待我身旁伺候吧,休想有人幫你。”淩司夜大笑著說道。
白素心頭一暖,竟是善良地不再反駁他了,說起伺候,不管是在哪裏,即便是當初的東宮,都是淩司夜親自伺候著她的,突然開始期待起日後,平民般的日子來了,她還真不打算招婢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