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瑾隻是垂著眼睛,好半響,沒有給出反應。
白予歡仰著臉,眼前發黑,沒能堅持多久,便虛軟的暈了過去。
兩個保衛駕著她,不知該怎麼反應。
葉少瑾又隻是沉默難測的站在前麵,更讓人猜不出他的意思。
情況,一時僵持。
柳輕眉美眸轉了轉,隨即溫柔一笑,急忙上前來,挽住葉少瑾的手腕,柔媚的對著兩個守衛說:“把她送到客房去。”
兩個守衛看了一眼葉少瑾的反應,見他沒出聲,這才立馬動身,將白予歡拖上了樓。
葉少瑾還垂著眼瞼,眸子幽深似海,窺不見半絲波紋。
柳輕眉試探的軟聲說:“予歡這麼堅持的回來找你,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不……你就聽聽她的解釋吧,或許,當初她離你而去,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柳輕眉衣服善解人意的模樣。
葉少瑾嗓音幽寒:“她的事情,我查得還不夠清楚嗎?她就是個賤人!死不足惜!”
柳輕眉拍拍他的胸口:“別生氣,不值得。你不想見她,等會我就叫人把她送走。”
等她把那賤人帶出去,必定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免得,過去那些誤會被解開了,白予歡重新得寵,而死得渣渣都不剩的,就是她柳輕眉了。
“不必。”但出乎意料的,葉少瑾竟然拒絕了柳輕眉的提議,“等她醒了,我要親自審問她,看看,她到底還有什麼借口!”
柳輕眉心口一緊,急忙說:“少瑾,你何必呢?過去的那些事情,難道你還放不下嗎?”
葉少瑾皺眉,臉上明顯流露出不悅之色。
他不喜歡任何人,提起過去,包括柳輕眉,也不行。
柳輕眉知道自己說錯話,心思一狠,幹脆又說:“她這次,是跟那個男人一起回來的!”
葉少瑾的眼神,瞬間陰沉。
柳輕眉避開他尖銳的視線,垂首說:“我之前沒告訴你,是覺得沒必要影響你的心情,但我沒想到,她就算是跟那個男人一起回來的,也還是一樣的厚著臉皮糾纏你……”
葉少瑾渾身寒氣逼人,唇邊卻勾起了笑容:“那我更要好好看看,白予歡那個賤人,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他說完,氣場凜冽的轉身,大步進屋。
柳輕眉在他背後,盯著他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翹了翹嘴角。
白予歡昏迷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才醒來。
她渾身的髒汙都被洗掉了,睡在一間幹淨寬敞的房間裏,柔軟的彈簧床,木雕家居,茶幾上還擺著鮮花,這房間,雅致又漂亮。
白予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自從流亡開始,她就再沒住過這樣好的房間了。
最艱難的時候,連透風的橋洞,他們都沒得睡。
她摸了摸綢緞的光滑被子,眼圈忽然有些發紅,為她三年的顛沛流離。
剛醒沒一會,屋子的門,就被人推開了,一個女傭探頭進來看了一眼,隨即又啪的一聲關上門,什麼話也沒留下。
白予歡心中奇怪,起身下床。
她身上還換了一套西氏的長袖睡衣,料子舒服,樣式寬鬆,但看著,像是別人穿過的。
難道是……柳輕眉?
這個猜測,讓白予歡覺得渾身難受,她想換下衣服。
四處找了找,在櫃子裏找到了嶄新的裙裝,剛解開扣子,準備換下,房間門就碰的一聲,直接被人粗暴踢開。
白予歡衣衫半解,露出小半雪白肩頭。
她驚慌的急忙將衣服扯上去,回頭一瞧,來人,是葉少瑾。
葉少瑾勾唇,笑容鋒利:“白予歡,你可真是夠騷.的啊,一進我家裏,就開始打算盤脫衣服,勾引我了?”
他笑意晦暗,反手,將臥室門直接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