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鐵青的厲害，從未見過他臉色如此難看過，殺意騰騰，幾乎要溢出來。
“少瑾！我是因為愛你啊！我不是故意的，你饒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殺我！”柳輕眉麵如土色，證據鑿鑿，她再無法狡辯。
手腳並用的爬到葉少瑾腳邊，她瑟瑟發抖的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額頭沾染了鮮血也不敢停下來，臉色慘白，撐著身體，搖搖欲墜，再沒有往日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氣勢。
“饒了你？”
葉少瑾渾身氣勢凜冽，冰冷銳利的視線氣勢驚人，黑洞洞的槍口宛如收割性命的惡魔。
“你就算是死一萬次也不能解我心頭隻恨。”他咬牙切齒，字字冰冷，雙目血紅，“柳輕眉，死了之後，去地獄裏懺悔吧！”
說完，再不聽她淒厲的叫喊求饒聲，利落的一槍，世界歸於安靜。
一個血紅的黑洞出現在額頭中央，柳輕眉睜大了雙眼，滿眼的驚恐和不甘，永遠的定格。
緩緩的，她軟綿綿的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好半晌，空氣安靜的，隻有彌漫的淡淡硝煙味，和血腥味。
“把這些人全都殺了，屍體剁了去喂狗。”葉少瑾收回槍，看也不看那些個柳輕眉雇來助紂為虐的乞丐，淡淡吩咐。
抱著渾身滾燙，徹底失去意識的白予歡，他轉身離開，充耳不聞身後殺豬似的求饒和慘叫。
神情複雜的望著懷中的女人。
愧疚，內疚，心疼，各種五味雜陳的滋味在他心中交織。
快步走回白公館，吩咐人趕緊去叫了大夫。
葉少瑾就守在白玉環的床前，緊緊握著她的手，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潮紅扭動樣子。
心頭猶如刀割，鮮血直流。
是他的錯，他大錯特錯，他沒有相信予歡的解釋，沒有信任她，誤會她，他沒有臉麵請求她的原諒。
他對予歡做過的事太過分，連原諒，都成為了一種奢侈。
白城南披著衣服急匆匆趕來的時候，就看到葉少瑾這麼一副失魂落魄，麵無血色的模樣。
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似的。
“予歡怎麼樣了？”白城南把葉少瑾拉開，把位置留給一聲，壓低聲音問。
葉少瑾失魂落魄，像丟了生命的破布娃娃，任由擺布。
“白大哥……”葉少瑾慘白著唇色呢喃，緩緩地轉過頭，“對不起。”
白城南嚇了一跳，這都這麼多年了，葉少瑾竟然會叫他‘白大哥’，他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你鬼上身了？”他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葉少瑾的額頭，蹙眉，“沒有啊，你發生什麼瘋呢？”
麵對白城南疑惑的質問，葉少瑾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