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沒病,為何要說自己有病?
“皇後娘娘身子康健,平日皇後娘娘是否思慮過甚,導致睡眠不多?”
葉梓瞧了皇後粉黛未施,眼下有淡淡的黑色的淤黑。
“葉禦醫果然名不虛傳,來看過的幾個禦醫都說不出來,偏生你說的最準。”皇後瞥了一眼海公公,“賞。”
葉梓接了一個精致的紅色荷包,不沉,拿在手裏,心裏卻不能踏實。
“葉禦醫,您看我這病是否可治?”
葉梓心想,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皇後娘娘的鬱結在哪,她不知道,當然不敢輕易作答,微微斂眉,“娘娘平日可有熏香的習慣。”
皇後眼眸一轉,“倒也沒有,隻是衣服烘幹了,總要用香薰了才能用,葉禦醫可覺得不妥。”
葉梓擺手,“並無不妥,娘娘用的香味道濃厚,不若改用玉蘭香,香味淡雅,有安眠,舒緩心情的功效。”
皇後抿唇淡笑,她一雙鳳眼,一直在葉梓的身上打量著,“難為葉禦醫知識淵博,引得我們芸兒日日惦念。”
葉梓的心咣當一聲,此時才明白皇後娘娘今日請他過來的目的,是為了南芸。
“南芸公主生性活潑好動,聰慧過人,皇後娘......”
“大膽。”皇後忽然怒了,拍在桌子上,眸色狠戾,“大膽葉梓,本宮念你才華淵博,醫術精湛,便寬宏大量放了你這次,公主乃金枝玉葉之身,犯不著跟一個大夫走的這麼近。”
葉梓的心砰砰砰的跳的飛快,想他是惹了什麼災星附體,皇上這兩口子,接二連三的找麻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葉禦醫瞧著是個聰明人,日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理該有界限。”
葉梓拱手,“臣明白。”
“娘娘,說是柔嬪宮裏鬧了糾紛,請您過去瞧瞧。”
皇後歎了口氣,按著海公公的扶持,站了起來,餘光一掃畢恭畢敬的葉梓,“葉禦醫也跟著吧。”
“是。”
柔嬪就是以前的柔妃,現在正被皇上禁足宮裏,然而皇上禁了她的足,卻沒有禁止別人進來,雯妃閑來無事,打了關懷的名義便來探望柔嬪,哪知雯妃臨走前,柔嬪抓著雯妃身旁的宮女雅芝,說她偷了她宮中的東西。
雯妃護著自己的人,與柔嬪紛爭起來,便有人偷偷通稟了皇後。
“多大了人,吵的這麼難看。”
柔嬪和雯妃聽見皇後的聲音才安穩下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葉梓也想不明白,皇後的意思,處理後宮之事為何要帶著她一個禦醫,莫非是怕鬧出人命不成。
雯妃跪下來,眼淚簌簌的掉著,可皇後可不是皇上,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見了隻會平添心煩,當下就指著柔嬪,“柔嬪,你說說,究竟是怎麼了?吵鬧這般?”
柔嬪娓娓道來,當然是本著一己之私,將所有錯處歸到雯妃身上。
“皇後娘娘,臣妾是關心姐姐,便想將屋子裏多的炭火送過來些,若是真的貪圖柔嬪的東西,又何故帶著自己宮裏的東西。”
炭火這東西都是宮裏分配好的,沒有多的,也沒有少的,用的多的,隻能自己花錢買,柔嬪降級,連帶著內務府分配的標準也變了,於是便有這一出。
“柔嬪在公眾禁足,若是今兒雯妃沒來,倒也不會有這事兒,你二人都有錯,柔嬪本就在受罰,罪加一等,延期半月,雯妃念在你一片好心,你的過處便將功抵過,但你身邊眼皮子淺的,就不能放過去了,就地杖責處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