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初冬。
東寶縣南城殯儀館。
角落蓋著白布的女屍體突然動了一下,接著女屍體挺挺的坐了起來。
呼!
長長呼出一口氣,白布從眼前飄落,陳方圓懵逼的看著這陌生的環境,還有頭頂那一盞發黃的五瓦電燈泡。
這…
這是停屍房?
作為一個法醫,她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房子布局。
我死了?
回想起來小轎車要撞向小女孩的一刹那自己撲了過去,接著就沒有了意識,現在看來自己是真的死了。
不過這太平間怎麼怪怪的?
自己好歹也算個烈士,就不能布置得隆重一點?
唉,警校剛剛畢業出來三個月就攤上了這種事,真對不起自己的爸媽…
不對!
我死了我怎麼還坐在這裏?
陳方圓衝著自己的臉擰了一把,頓時疼得她呲牙咧嘴,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沒死?
那太好了…
陳方圓一個翻身跳下床,腳剛剛碰到地麵,突然,腦海中瞬間炸出了一大片疼痛,疼痛蔓延陳方圓轟然倒地,伴隨著疼痛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陳方圓?這麼巧?
1979年?
啊這…
麻了!
我居然重生到了1979年?
原主居然也叫陳方圓,是田家最不被待見的最窩囊最沒有地位的兒媳婦,自己莫名其妙的和田建國閃婚,結婚以後田建國考上了大學去北方上學了,留下了自己一個人獨守空房不說還天天被婆婆虐待。
這什麼破婚姻?
閃婚有風險,入市需謹慎啊…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昨天晚上劉美琴來家裏做客,也就是自己丈夫的綠茶情人,吃完飯婆婆讓自己送陳美琴下樓,結果莫名其妙的滾下了樓梯,本來身體就瀛弱的原主就摔死了被送到了這裏。
阿這…狗血…
陳方圓打量了一遍自己的身體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身體瘦削單薄,可能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麵黃肌瘦,發育也不是很好,好在這副身體是健健康康的。
“陳方圓,既然這麼巧讓我我代替了你,那我肯定要幫你出口惡氣。”
“你就給我等著吧!”
陳方圓走出了停屍房,左右一看空無一人,正要找路離開突然,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一個法醫的嗅覺異常的敏感,她尋著味道進了旁邊另一個房間。
“咦,解剖室!”
“這可是姐姐的老本行…”
前世的陳方圓簡直有點另類,別的女生看見屍體當時嚇了個半死,自己卻一點都不怕,因為從小就住在舅舅家,舅舅就是個法醫,房間裏就擺著大大小小各種材質的人體模具。
可能近朱者赤吧。
房間中間燈光之下放著一具屍體,走進一看聞到了一股火藥味,仔細再看身體已經被砸的亂七八糟。
“這麼慘,怎麼死的?”
陳方圓過去看了一眼搖搖頭,旁邊的桌子上一個白大褂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陳方圓過去一看,是個年輕人,拿起跟前的筆記本看了起來。
“馬貴、男性,年齡在45到60之間,四肢骨頭斷裂,後腦勺有鈍傷,初步推斷後腦受到鈍器擊打所傷,內髒移位,符合炸彈爆炸引起的衝擊,初步推斷受害者死於炸藥爆炸引發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