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鎮北閘兵站。
這個兵站和一般的兵站有些區別,北閘兵站因為北閘山靶場而建造,北閘山靶場有兩個重要的作用,一個是平時打靶專用場地,另一個是處決執行一些特別重犯場地。
就比如陸長遠這種。
“誰?”
兩人剛剛接近兵站,一樹探照燈已經打了過來。
“縣公安局的,我們想找一下王隊長有點事情。”
哨兵過去核對了兩人的身份才把人請了進去,來到客廳的時候王隊長也從屋裏走了出來,王隊長這一次是帶隊抓捕對於盧大姐是認識的。
雙方寒暄了兩句就坐了下來。
“盧主任,有什麼事情?”
“這個是陸長遠家屬,想最後見見陸長遠看看他最後有什麼遺願!”
王隊長稍作沉默最後點點頭。
很快兩個人被帶到了後院其中一間房子跟前,透過鐵門柵欄能清晰的看見陸長遠就待在角落黑暗處,陳方圓衝著盧大姐使了個眼神,盧大姐秒懂閑聊著把王隊長給支開了。
“陸長遠過來!”
“如果你還想活就給我滾過來。”
房間裏麵的黑影慢慢的浮動,沉重的腳鐐拖著水泥地嘩啦嘩啦亂響,陸長遠有些艱難的挪到了門口,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他滿臉的意外。
“是陳方圓叫我來的,她讓我來問你一句你想死還是想活?”
“我…想活!”
聲音帶著嘶啞低沉,卻也帶著一股不忿。
“那我問你幾個關鍵問題!”
“誰能救我?連我舅舅都救不了我!”
“別廢話,時間不多你先回答我問題。”
陸長遠冷笑一聲最終還是點點頭。
“你在軍中是不是和別人有仇?”
陸長遠整個神情一滯,接著整個人呆住了。
陳方圓不用他回答已經知道答案,接著問出第2個問題:“進入案發現場以後是不是出現了神誌不清的症狀?”
“你怎麼知道?”
“第3個問題,舉起你的左手。”
陸長遠心中震驚,慢吞吞的舉起了自己的左手,陳方圓湊近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你到底是誰?”
“小法醫!”
陸長遠神色頓時黯然,左手剛想垂下,突然,陳方圓伸手扣住了對方的手,手掌貼著手掌,幾乎十指緊扣的那種。
突然一絲暖流從手掌傳了上來,陸長遠一下子怔住了。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了,我會給你翻案。”
陳方圓眼神剛毅,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充滿了穿透力,陸長遠感受著鏗鏘有力的聲音,還有那個沉入了他的心腔的小小暖流。
那枯萎絕望的生命如同春風拂麵瞬間複蘇綻放。
“我是冤枉的!”
終於,陸長遠喊出了這句話。
“很好!”
陳方圓滿意的點個頭,然後狗血的補了一句:“聲音再大的,一直叫到天亮。”
“啊!”
“別停,繼續叫!”
陳方圓背著手轉身離開,聲音驚動了王隊長和盧大姐,交流了一下眼色退回客廳。
“怎麼樣?”
“還欠一股東風,他的舅舅是不是一個大人物?”
“好像是師部參謀。”
“借電話借東風!”
“王隊長,我打個電話。”
就在盧大姐在打電話的時候,陳方圓突然覺得一陣頭昏目眩,一陣惡心襲來,陳方圓身形一個晃蕩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