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那小子不聽勸。”

電話裏傳來了一陣笑聲:“我說大姐,這件事情要不就算了吧,再這麼逼下去我害怕出事。”

“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李心聲音紮高了八度:“我可警告你,你可別中了姓陳的糖衣炮彈站到他們那邊去。”

電話裏傳來一陣苦笑。

“他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的,讓他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黑暗處的陳方圓聽著暗自傷心了起來,憑什麼不可能?

就因為自己離過婚?

可是自己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

越想越傷心,陳方圓悄悄的離開了…

東北,長白山某林場。

漆黑的房間裏壁爐裏的火光跳動著,影著炕上直挺挺的那個人,突然炕上的人張開的眼睛,茫然的打量著這一切。

一陣腳步聲,一個穿著羊皮大衣的花發老頭叼著個煙鬥進來,來到陸長遠身邊看了一眼。

“嘿,醒了,看來這小命保住了。”

“年輕人你這命真是硬呀,昏睡了兩天終於醒過來了。”

陸長遠眼神遲鈍慢慢打量著眼前的老人以及周圍的環境,嘴唇動了半天終於一句沙啞的聲音:“這什麼地方?”

“撫鬆縣三道溝林場。”

“撫鬆縣…”陸長遠雙眼空洞仿佛想了好久一回,又慢吞吞的說了一句:“撫鬆縣是什麼地方?”

“長白山腳下的一處地方,你別著急,醒過來就好,養幾天準能活蹦亂跳的。”

“我是誰?”

老頭愣了一下:“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誰?”

陸長遠喃喃自語了一句,頓時一見頭痛襲來,陸長遠捂住腦袋痛苦的倒在了床上。

“這是怎麼了?”

“丫頭去把龍伯叫過來。”

一條人影衝出了門口外麵消失在遠方,陸長遠慢慢的坐起來,伸手摸了摸頭上捆了一大堆的紗布。

“你記得你從哪來的嗎?”

陸長遠認真想了好久一回才搖搖頭。

“你叫什麼名字你記得嗎?”

陸長遠忍受著頭上傳來的疼痛又搖了搖頭。

“那可就完了,啥都忘記了。”老頭搖頭晃腦吐出了一口煙霧:“估計是你從車上摔下來的時候撞壞了腦袋。”

陸長遠認真想著可是腦袋中空空的,沒有自己的以前,自己叫什麼,從什麼地方來,要到什麼地方去,通通都記不起了。

“哎喲,這啥都不記得了可不好辦!”

“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我們是在東河溝水池裏把你撿到的,當時你的頭碰在了石頭上鮮血直流,看你那個樣子應該是從火車上掉下來的。”

陸長遠努力的回想還是一片空白。

“爹,龍伯來了。”

伴隨著一把脆脆的女子聲音,一個十七八歲紮著辮子的年輕女子跑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的佝僂老頭。

“人醒了?”龍伯掃了一眼陸長遠,放下藥箱子拿起陸長遠捏了捏脈門,又看了看頭上的傷口:“小夥子你這命可真大,人醒了應該就沒事了。”

陸長遠茫然的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