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打開的時候，Linda和另一位秘書Shirley齊刷刷站了起來。
本來是習慣性的送客姿態，抬頭卻看見律文宣親自送程小星出來，兩人表情都有些驚訝。
“律總，”Linda眼看律文宣要出門，趕緊跟在律文宣身後，小聲請示：“您今晚要去參加鼎豐集團舉辦的酒會，還沒有安排女伴，我是直接幫您安排嗎？鼎豐集團的話，我直接聯係娜娜，或者江蕘？”
她們倆都是律文宣出席正式場合帶過最多次的女伴，娜娜是公司旗下模特，鮮少緋聞，形象大氣。江蕘是知名演員，除了律文宣之外，沒有過其他緋聞男友。
最重要的是，她們倆都是懂進退知分寸的人，知道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從來不會有不必要的糾纏。
律文宣腳步停下來，嗓音溫醇：“不用，我今晚有女伴了。”
聞言，微微頷首的Linda悄然抬眸，順著他的目光，看見程小星頭也不回走向電梯的背影，馬上意會了他話裏的意思，不再多嘴詢問。
律文宣堅持要送她下樓。
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裏，都沒說話。
數字跳到二十層，電梯門開了，江城領著助理林安安走進來，看著一左一右杵著的兩人，大咧咧站在了中間。
“律總好。”
身上背著兩個大包的林安安站在江城身後，伸出頭小心翼翼朝律文宣打了聲招呼，頭始終聾拉著，不太敢抬起。
江城心裏還記恨著那天律文宣在錦色“威脅”他的事，又認出了程小星就是那天在演唱會後台，莫名其妙冒出來和顏霏打架的人，冤家路窄，心情自然不太好。
他神色古怪地瞟了眼站在一旁的程小星，語氣有些刻薄，“律總，沒想到你口味還挺重，對這樣的未成年少女也下得去手。”
律文宣聽了，隻是俊眉微挑，沒說什麼。
倒是程小星不樂意了。
“你說誰呢？”
她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著江城，“你說的未成年指誰？”
“說你。”
江城比她高出不止一個頭的高度，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裏是同樣的鄙薄。
本來要是放在平時，程小星壓根就不會理會這種話。
但她剛在墨子騏那兒碰了釘子，又被迫無奈要當律文宣的女伴，晚上得陪他參加酒會，心裏正煩著，就聽見江城在那說什麼，對她下手很重口味？！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首先，我不是未成年少女，我成年了，隻是長得比較嫩，謝謝。然後……”她抱著雙臂，上下掃了眼今天一身隨性打扮的江城，故意搖了搖頭，一臉嫌棄的模樣，“我也覺得，上次在後台那個女歌手，口味還挺重的，怎麼會對你這樣的非主流小青年下得去手？”
“……”
非主流小青年！？
第一次遇上有人這麼評價他，江城臉都要氣綠了，攥著拳頭，脖子上青筋暴起。
林安安也震驚地抬起頭來看向程小星，她家老大，明明長得傾國傾城，好看的不得了，怎麼可能和這幾個字眼扯上關係。
隻有律文宣，在旁邊悠閑地看戲，嘴角噙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他早就想到，不用等他自己出口教訓江城，程小星就能說得他頭頂冒煙啞口無言。
江城不但沒解上回的氣，反而火上澆油，怒氣越來越旺了。他還想再說點什麼，偏偏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這個時間，等電梯的人不少，看見是他，都紛紛注視過來。
他不好再多說，憤憤地瞪了眼程小星，才不甘不願地跨出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