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律文宣笑得高深莫測，“不過，不是我想管你的私事，我打開門做生意，客人要在包房裏約會還是打架，我都管不著，隻是，你在我的地方對莫聰動了手，萬一他缺胳膊少腿了，或者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千璽集團找上門來，就莫家老頭子那個脾氣，我整個錦色還不夠他砸，陸總，到時候你管賠麼？”
“砸多少賠多少。”陸韶沉聲說道。反正，這筆賬，他會一筆筆從千璽集團討回來。
“那我就放心了，你們盡興。”
律文宣話音剛落，莫聰顫顫巍巍扶著牆根站了起來，狠狠往旁邊吐了口血沫，不屑笑道：“陸韶，你他嗎真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嗎，你不想聽我偏要說，江蕘就是千人睡萬人睡的婊/子，一個入不了門的私生女，也就你還當是寶貝。”
聽到熟悉的名字，律文宣原本要離開的腳步一頓，抬眼看向莫聰的瞬間，隻見陸韶狠厲的一拳直往莫聰臉上招呼了過去。
嘶……真替他覺得疼。
沒想到陸韶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揍起人來還一點也不手下留情，真是不折不扣的人麵/獸心。
律文宣操心地替莫聰哀悼了一會兒，實在看不下去那張滲人的臉了。
他走出房間，重新把門關上，對旁邊的人吩咐道：“阿成，客人走後，清點一下所有的損失，記在陸總賬上……”
話沒說完，裏麵又傳出什麼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看來最後一個花瓶也沒有幸免。
律文宣拍拍阿成的肩膀：“記得算清楚一點，陸總財大氣粗，家底豐厚，不用替他省錢。”
“是。”
往前走了幾步，昏暗的拐角處有人靜默地站著，一言不發，頭頂微弱的燈光，加上她那頭招魂幡一樣的披肩長發，讓她看起來像極了早年香港電影裏的女鬼。
律文宣擰起眉，走到造成VVIP房間裏麵傷亡慘重的罪魁禍首麵前。
“你男朋友在裏麵快把人打死了，你不進去看看，站在這裏做什麼，當柱子？錦色柱子夠多了，不用你撐著。”
江蕘愣了一愣，斂下眼神，“他沒事就好，我不進去了。”
看見她，隻會讓他更加暴躁和心煩。
律文宣發現，這小兩口真是一個比一個沒有同情心。
看見江蕘連勸架都不去，律文宣忍不住搖頭：“莫聰攤上你們倆，也隻能怪他自己蠢了，打不過還用話激人，情商智商都被狗吃了。”
江蕘沒怎麼注意聽他說話，眼神從那邊門上收回來，勉強牽起嘴角：“我先走了，律總。”
“我送你。”他說著，看江蕘投來奇怪的眼神，才說道：“我最近搬家了，順路。”
江蕘沒再推辭。
畢竟她和律文宣也算認識挺久的朋友了，從他偶然一次在宴會中幫她解圍，替她擋了一回瞿家人的刁難之後，兩人算是成了朋友。
他偶爾需要攜女伴出席一些場合，她也不忌諱充當女伴的角色，純當是感謝他之前的幫忙，一來二去，也順帶滋生了一些無聊的緋聞。
兩人並肩走著，快到電梯前麵時，路過了一間半開著門的房間，從一堆人聲裏飄出熟悉的名字，讓律文宣猛地止住了腳步。
“律總？”江蕘回頭疑惑地喊了聲。
房間裏尖銳的嗓音仍然說個不停。
“你們聽說了嗎，程小星和律文宣之間好像有點什麼關係，不會是真的吧，律文宣能看上她那個暴發戶？”
“你可別小看她，她勾引男人很有一套的，你不知道嗎，以前在學校，就很多男生都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