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好好的花朝節一片狼藉。
裴遇站在原地,就算他再光風霽月,清風朗月,這會臉上也被蟄了幾個包。
同樣一臉包的還有陸非白,他走過來,臉上透著不解與無可奈何。
“阿遇,今日之事透著古怪啊。”
“何止是古怪!”裴遇冷冷開口,臉色難看到極致了。
“這一看就是在給謝小花出頭呢,到底什麼人能做出這種事?”
“還能是誰!”男人一聲冷哼。
陸非白側目,“你是說……”
他想了一下,“不可能吧?不過一個瘸子。”
裴遇眼睛注視著前方,裏頭的情緒莫名。
“這麼看,那瘸子還是盡早除去吧!”
裴遇喃喃開口。
就在他與陸非白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地上掉落了什麼東西。
陸非白眼前一亮,顯然也看到了。
他眼神一掃,立刻有小廝去幫他們撿了起來。
“阿遇,是支斷了的簪子,怎麼那麼熟悉?”
陸非白思忖片刻,眼中忽然一亮。
“是謝小花的!”
裴遇也發現了,是她的。
她戴了很久的一支簪子,該會心疼吧?
回到謝府,謝小花並未讓荷葉驚動爹爹和娘親。
她洗了個熱水澡,很快就睡著了。
待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荷葉給她端了煲了半天的小米粥,看他家小姐安靜的吃著,荷葉沒由來有些心疼。
謝小華吃的不多,到底還是沒什麼胃口。
晚上歇息的時候,荷葉伺候謝小花洗漱。
卻在拆下釵環的時候,忽然驚詫出聲:“呀,小姐!你的簪子不見了!”
少女本來還迷迷糊糊的神態瞬間清醒了。
她趕忙伸手去摸,果然不見了。
她神情有些落寞,“唉,戴了那麼多年,到底還是沒有了。”
那支簪子是她娘親送的,那麼久早已習慣了。
見荷葉有些可惜,少女卻轉而笑著對她說:“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翌日。
謝小花經過花園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了李瑾言。
少年好似沒有看到她一樣,腳步走得很快。
“小言子!”少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站住,等我一下!”
在喊了幾聲之後,李瑾言終於轉眸看向少女。
兩人忽然對視,彼此都愣了一下。
謝小花氣息有些急,不等李瑾言詢問,少女已經開口問道:“是你做的嗎?”
李瑾言麵色淡然,“我不懂小姐你在說什麼?”
“不懂嗎?我以為你會懂的。”
少年依然一臉茫然的表情,搖了搖頭,“小姐,你莫要與我打啞謎了。”
聽他這麼一說,謝小花倒是有些不高興了。
“昨日花朝節是你做的吧?”
“是。”李瑾言忽然開口。
讓謝小花都愣了一下。
“你……”少女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李瑾言一雙眼睛卻直直看過來,對著少女說道:“是我做的,我承認了,小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少女眸光閃爍,有些怔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李瑾言露出一抹苦笑,眼神就不忘流連在少女的眼眸上。
“我以為小姐你會知道的,我之前就和小姐說過了,我之所以留在這裏,都是因為小姐。”
啊?
謝小花愣住了。
一旁的荷葉也愣住了。
這個,不會吧?
謝小花的臉莫名有些微熱,麵色也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