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錦衣衛指揮使蘇覃川。

比起以往一直身著鎧甲的蘇大人,彼時的他身穿便服,頭發似乎是在哪裏剛洗過,身上還帶著一股香皂的味道。

李瑾言抬眸看向他,“你怎麼來了?”

“言弟,你若都這般熟悉了,為何如此客氣?”

李瑾言麵色淡淡,“無事不登三寶殿,蘇大人不知今日所為何事?”

蘇覃川看著李瑾言異常冷漠的臉,有些恍然。

記憶中,那個女子也是這般冷淡的看著自己,平白隔了一層。

可他就是看不夠,每一次都會躲在暗處偷偷看她。

隻可惜,她死於非命。

不能救她,是他此生之痛。

“我來是想告訴你,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我想知道你接下來的安排。”

李瑾言挑眉,“怎麼?蘇大人這般著急嗎?”

“我並非著急,隻是你如今回宮,我想知道你下一步的動作。畢竟,我們是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不知你作何打算?”

李瑾言卻又倒了杯茶水,冒著熱氣的茶氤氳著,遮住了他朦朧的麵色。

“打算?”

他忽然冷笑一下,然後看向蘇覃川,後者麵色一頓。

“當然是登上那個最高的位置!”

蘇覃川不能說不百感交集,比起震驚,他有些摸不透李瑾言。

見他不作聲,李瑾言又笑著道:“哦,我想起來了,蘇大人有個藍顏知己,這次可是要從他那裏搶奪皇位呢,不知大人是否願意配合本殿呢?”

蘇覃川麵上凜了凜,“那又如何,隻要小言你所想要的,我都一定會幫你實現。”

我欠她的,我一並還給你!

李瑾言轉過臉來,麵上的笑意更甚了。

“如此甚好。”

又過了兩日,梁府。

梁昭偷偷在懷裏揣了個東西,悄摸摸的就要出門。

誰曾想身後忽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揪住了梁昭的耳朵。

“小混蛋,你這又是要去哪兒呀?”

梁昭“哎喲”一聲,“娘哎,饒命啊,好疼啊!”

梁夫人咬著牙,又用力揪了揪梁昭的耳朵。

“你個小混蛋,感情你還知道疼啊?你老娘我一天到晚淨給你操心了,也未見你擔心過半分。說,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姓謝那丫頭?”

“沒,我沒有!”做賊心虛的梁昭一口否認。

同時將手往後背了背,“娘啊,我什麼都沒拿!”

梁夫人見他這個狗兒子恨鐵不成鋼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拿來吧你!”說罷,一把奪過梁昭背在身後的東西。

梁昭急的團團轉,但是早晚要被老娘知道,晚死不如早死。

一見那包袱裏的東西,梁夫人都傻眼了。

除了普通的金銀首飾揣了一大包之外,還有一件十分稀罕的物件。

那便是一個金鐲子。

那鐲子用足金打造,放眼京城,雖然金銀首飾眾多,但是這是梁家祖傳之物,是要傳給未來兒媳的。

到了梁大人這一輩,自然傳到了梁夫人手裏。

梁夫人怒目盯著梁昭,“好你個臭小子,敢偷老娘的傳家寶,看老娘不打死你!”

說罷,隨手拿起一旁一根棍子,就朝著梁昭招呼過去。

“救命啊,娘啊,你饒了我啊,我真的喜歡小花啊,我要娶她啊!”

“看你還敢說,讓你偷東西,老娘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