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在高大的馬上,一貫溫文爾雅的氣質裏憑添了些許霸氣,身後跟著一群步行精兵,皆是衙役打扮。
幾枚飛鏢便輕易解決了這群流氓,困住女子的這個中年男子一臉驚恐,頭一回遇到了官兵!
緩過神,連忙放開了她,什麼都顧不上便是一味地朝前而逃!
司空武雙眸一沉,大手一揮竟是數十枚飛鏢直直朝那男子射去,一鏢便足以斃命,卻不足以平息胸中怒火,又是接連射出了數十鏢。
沒有人敢在圍觀,大夥早就散得遠遠的,這玄色衣裳的並非玉郡的官兵,而是狄胡的司空氏,僅此於獨孤最尊貴的氏族。
一地屍首,還有,便是依舊對什麼都不聞不問的男子,四下安靜得連他雕刻玉石的聲音都聽得到了。
“瑄兒,還不過來。”司空武淡淡開了口。
百裏瑄沒有動,隻是看著他,突然想哭,很想哭很想哭。
司空武看了一旁的寒羽一眼,不悅掠過,卻還是克製住了,翻身落了馬,一步一步朝百裏瑄而去。
“走,還是留?”淡淡問到,張開雙臂,等著她反映,一直隱忍,一直尊重她,但是,有時候時候是該強硬一些了。
“留。”百裏瑄淡淡說到,直視他。
“不可能!”司空武卻是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滿滿的霸道,不容她掙紮。
然而,她亦是沒有掙紮,就埋頭在他懷裏,低低地哭了起來。
她留又如何,前方那人依舊在收拾東西了。
就這麼低低地哭著,不敢再抬頭看,就怕見到的是背影,然而卻是不曾注意過,自己最熟悉的,最習慣的,還是這個懷抱。
似乎,需要的時候,便會隨時出先。
寒羽很快便收拾好了東西,那一方小方桌就隨意隔在牆角,隻有一個小包袱,轉身便走,全然將眼前之人當然陌生人,毫不相幹。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裏,司空武才開了口,道:“哭夠了沒?”
百裏瑄這才抬起頭來,卻是朝小巷子裏看了去,愣愣的。
“哭夠了沒?”司空武再次問到。
“嗯。”百裏瑄應聲,是不是太過熟悉了,便會再放在心上了呢,她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同平日裏的不同。
“我好想你啊,好幾日沒回雪山了。”司空武攬著她腰上的手驟然一緊,就這麼當街埋首在她脖頸間。
“我也好想你呀!”她隨口回答,伸出雙臂擁住他,最是熟悉的動作和對話,然而依舊看著那小巷子。
隻是,不一會兒,整個人卻是驟然怔住了,脖頸上的氣息很是濕熱,耳下癢癢的。
這才真正回過神來,想推開他,卻是撼動不了絲毫。
“司空武,你做什麼!”
“喂!你放開我!”
“你幹嘛呢!”
他吻她了,吻地很認真,很細,就在脖頸上,啄吻著,輕輕啃噬著,很溫柔,雙眸卻至始至終都是沉著的,很是不高興!
她的手撥弄著他,怎麼都推不開他的腦袋,索性抓他的臉,從來都是個安靜而乖巧的女子,這是,在這個男子麵前,更經常的卻是不自覺地潑辣。
他終於是抬起頭來,側臉有一道隱隱可見的抓痕。
“你發什麼瘋!”她怒聲問到。
“想娶你!”他仍是不悅,語罷吻驟然而下,奪去了她的唇舌。
她卻不再動,雙眸睜得老大,這家夥,他什麼意思,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