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比的委屈之感襲來,讓她全身都感到無力。曾幾何時的幸福感,在這一瞬間化為灰燼,好像周遭的行人都在看著自己的笑話,隻有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承受著這些痛苦。
為什麼風冀會如此的對待自己?他不是說過,她永遠是他心目中的妻子嗎?他不是說過,楚夢歌隻是李逍遙的女人,而他隻是代為照顧嗎?他不是說過,不論在任何的情況下,都不會放開她的手,要一輩子守護在她身邊嗎?
可是,為什麼言猶在耳,可是事情卻已經發展到這般的狀況,好像曾經的諾言都是一陣清風,根本就不值得去相信。
這場婚姻,也在風冀選擇帶著楚夢歌離開之際,顯得可笑至極,好像根本就不該存在過。
原來,自己並非是那麼重要,至少在風冀的心中,是可以丟掉的,是可以讓他人所替代的。失落之感縈繞在心頭,金喜善突然很想要蹲在地上大哭一場,不管別人是否看笑話,都與她無關了。
因為,金喜善已經失去了心中最重要的東西,她的心真的好痛,好想要有人來安撫一番。
隻是,風冀卻不再是那個可以來安撫她的人,甚至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她身邊了吧!
越是這樣的想著,金喜善越覺得委屈,淚水竟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滴滴答答的順著麵頰滾落著,怎樣也無法停息。而那滾燙的觸感,更加的讓金喜善覺得想要哭泣。
或許,她和風冀真的是有緣無分,又或者他們之間注定了是要風奔離析的。
“這不是風家的少奶奶嘛,怎麼站在這裏哭啊!”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大媽走了過來,輕聲的說著話,好像是怕嚇到金喜善似的。
“你是……”金喜善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便轉過臉去望了那大媽一眼,覺得這位知道自己身份的大媽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大概是路人甲乙丙吧。
“少奶奶貴人多忘事,應該不記得老身是誰了。”大媽輕笑一聲,似乎不覺得金喜善不記得她有什麼怪異的,便又笑著說道:“老身是在風家別院的大門口賣蒲扇的,少奶奶曾經來過老身這裏買東西,所以老身這才認得出少奶奶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金喜善說著,還是有些抽噎來,對這位曾經見過麵,卻好心的來搭話的大媽有些好感來。
“老身來這邊看朋友,卻見著風家少爺正和少奶奶,以及那位不怎麼出府的楚夢歌姑娘在街上走著,原本是不想打招呼的,畢竟幾位都是貴人。可突然間見風家少爺抱著楚夢歌姑娘便離開,卻將少奶奶你留在這裏,又是一個人在哭泣,這才走上前來,還希望不要打擾到少奶奶你才好。”賣蒲扇的大媽把自己會出現的原因說了一番,又是輕聲的說道:“我猜啊,風少爺定是有什麼事,才會這樣做的,絕對不是有意要將少奶奶你丟下來的。不如,老身先行送少奶奶回去,也省的少奶奶你迷了路,可好?”
“我才不要回去!”金喜善略帶薄怒的說著,看著賣蒲扇大媽一臉的關切之情,又狠不好意思的說道:“既然他能抱著別的女人,連交代一句都沒有的便離開,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那麼我還有什麼話好對他說的啊!不如,就這麼的算了,就當做這場婚姻不曾存在過,反正也是不該存在的。”
“少奶奶可不要說這樣的賭氣的話。若是少奶奶不願意留下來,不如我將少奶奶送回風家主宅那邊去,可好?”買蒲扇的大媽繼續的問著,很是熱心腸的模樣來。
“隻要是風家的地方,我都不要去!”金喜善賭氣似的說著,卻忘記了自己不回風家去,還可有棲身之所。
“少奶奶你可真的是氣糊塗了,在這個地界上,少奶奶隻有風家是家,不回風家去,還能去哪裏呢!”
賣蒲扇的大媽輕歎了一聲,見金喜善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聲,隨後說道:“老身與少奶奶能在這裏相遇,也算是有緣,若是少奶奶不嫌棄老身孤身一人,住的地方比較簡陋,不如就隨老身去吧。也算是暫時有個棲身之所,隻要風少爺來尋找,到時候少奶奶自是也有顏麵隨風少爺一起回府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