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個案子什麼時候能審啊?還有宋俞的事情,開庭那,宋姝文是不是還得出庭?”
“宋俞隨便一條罪狀就能讓他把牢底坐穿。文文會不會出現我不知道,當初誤會了她,確實還有句對不起想跟她。”
席烈著,眉頭緊鎖,表情糾結。
“唉,那也不能怪你,隻能怪姓宋的兩個人太狡猾了,你別太介懷……”沈覓歎了口氣,柔聲勸慰道。
“嗯。”他點點頭,將她攬到了懷裏。
“還好有你,我很滿足了。”
。
一個月後。
宋俞和宋景軒買凶殺人案,蔣欣蘭與宋景軒離婚案,羅彥北偷稅漏稅案件以及綁架案件前前後後開庭公開審理,雲城熱鬧非凡。
接踵而來的瓜幾乎讓整個雲城看熱鬧的人都沸騰了。
幾個大戶人家的主心骨前赴後繼地進了局子,讓人不得不感慨這背後之人的強大。
宋家家業因此受到重創,搖搖欲墜,在宋景軒被收押的前夕,傳出了被收購的消息。
收購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他們當成女婿一樣看待的顧思遠。
沈覓看著新聞,笑笑不出話。
這個顧思遠,果然不是一般人。當初綁她的事情,他都沒清楚,如今卻是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也罷了,好歹沒做什麼傷害理之事,當初對宋姝文,也確實還不錯,她也隻想靜靜地吃瓜,不去惹是生非了。
也許這人世間就是這麼的殘酷。
弱肉強食,牆倒眾人推,最親近的人,也許最後是對你抽筋拔骨的那一個,吃肉飲血,骨頭都不會吐出來。
席重錦終於緩了過來,還出席了宋景軒的公開審理,二十年了,也沒等到宋景軒的一句道歉。
直到最後,宋景軒自知自己罪罰難逃,連認錯都省了,留給了他們席家人一個冷漠的背影。
法庭外麵,席重錦終是泣不成聲。
事情告一段落,席家才決定去給席英俊掃墓。
已是深秋,沈覓還是第一次來二叔的墳前。
“英俊啊,你走得太憋屈了,是爸對不住你,沒能保護你……”席重錦撫著墓碑上褪色的照片,留下兩行濁淚,見者動容。
這無疑是一場悲劇,無論是一孝當先的二叔,還是為愛癡狂的羅嘉依,還是想要當護花王子的宋景軒,都是這次悲劇的推手。
她的心裏有些沉,看著席重錦佝僂的背影,鼻子有些酸。
席英月在一旁攙扶著他,沉默著不話。
一行人在墓地忙完,已經臨近中午,回到家裏,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羅婉兒一襲長裙,長發披肩,頭上戴著個貝雷帽,眼神裏有些萎縮。
沈覓心中一沉,疑惑地看了一眼席烈。
“你叫來的?你了?”
席烈眉頭緊蹙,“沒有,我哪有心情。”
“……”
“這位是……”席重錦眨了眨眼,不解地問道。
“您好,我是羅婉兒,呃,就是羅家那個女。”羅婉兒眨眨眼,衝他笑了笑。
沈覓扶了扶額,無語地搖了搖頭。
這事兒,隻有劉辰逸能幹得出來,誰都不敢把這姑娘請到家裏來,隻有劉辰逸那個嘴巴不把門的,才得出口。
“羅家……”席重錦點點頭,“那你到這裏來,有什麼事兒嗎?”
羅婉兒聞言下意識地看了沈覓一眼,嘿嘿一笑,挺直了脊背,上前了兩步。
“有!因為我聽,我的爸爸,姓席!”
一言既出,全家皆驚,席英傑下意識地搖頭擺手,“不是我,我隻有這幾個兒子,真不是我,都看我幹什麼?!”
“我們這一大家子都姓席,不知道你的是……”席重錦看著麵前的姑娘不過二十來歲,目光靈動,麵若桃花,心裏喜歡的緊,也不管她語出驚人,和顏悅色地問道。
“姓席,叫席英俊!”羅婉兒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無邪道。
陳曼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伸手拍了拍席烈的胳膊,滿臉的疑問。
席烈默不作聲地點點頭,算是應了。
“哪,這真是英俊的女兒!”她驚呼一聲,飛快地迎上前去,留下一臉錯愕的父子二人,回不過神來。
“這,這是真的?!”席重錦愣怔了許久,眨了眨眼,眼淚就要湧了出來。
“爺爺,是真的。當初二叔和羅家姐分手之前,人家已經有了身孕……之後生了便留在羅家撫養,也就沒了下文……”席烈站了出來,沉聲答道。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席重錦受的打擊不,退後幾步,便癱坐在沙發上,撫著臉,半晌抬不起頭來。
“既然這樣,那我能叫您一聲爺爺嗎?”羅婉兒見他老人家哭了,慌亂地看了沈覓一眼,隨即迎上前去,乖巧地問道。
席重錦老淚縱橫,一雙唇顫抖著不出話來。
“這,這是我侄女,老婆,我有侄女了!我們席家有女孩了!”席英傑興奮地摟住陳曼,激動地道。
陳曼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無語地搖了搖頭。
羅婉兒的到來,無疑是給陰霾籠罩的席家帶來了光明。
老爺子和林美娟都高興壞了,人都精神了許多。
“婉兒,你這樣貿然過來認親,不怕你家人生氣?”沈覓不放心地問道。
“怕什麼?他們也是我的親人啊,為什麼不能認?”羅婉兒眨了眨眼,毫不在意地道,“還有你們兩個也太壞了吧!早就知道還不認我!要不是劉辰逸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現自己其實還有血親!”
沈覓尷尬地笑了笑,“這得怪你大哥,是他不讓的。”
著,她指了指席烈,笑道。
“咦,這是我大哥了,好帥啊!”羅婉兒哈哈一笑,親昵地挽上了席烈的胳膊。
笑過之後,沈覓有些失落。
這個可愛回來了,可是,宋姝文呢?她在哪裏,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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