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烈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知道這些年輕人的把戲他怎麼覺得這麼眼熟,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終於,在司儀傑森那不符合莊重現場的呐喊聲中,新郎出場了。
“迎麵朝我們走來的是今的男主人公——席烈先生!”
台下響起了有節奏的掌聲,整齊劃一,來自他的部隊兄弟們。
“在走廊盡頭的就是今的女主人公,我們美麗動人的沈覓姐!”
沈覓站在台上,看著下麵這麼多人,本來跟席烈都老夫老妻了,居然還覺得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她下意識地扶了扶自己的鳳冠。
因為沒有父親,所以是趙建河上來送她。
當席烈牽著她的手,二人並排走向舞台的時候,頗有她踏著星河而來的凶猛氣勢,美得讓人回不過神來。
“眾所周知呢我們席先生早就和沈姐領了證,因為種種原因這個婚禮呢延遲到了現在,雖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但生活總需要些儀式感,也就勞煩這位在這麼冷的裏,跑一趟了……”
席烈眉頭輕蹙,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堅持去外麵請個司儀過來,而是相信了這個自動請纓的傑森的鬼話。
因為之前都已經做過了,所以在儀式裏省了許多環節,大概意思就是昭告下,席烈找了個這麼可愛的媳婦兒,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得隆重的意思一下。
不出二十分鍾,儀式結束。
“下麵歡迎神秘嘉賓為二位獻上祝歌!”
舞台一旁亮起燈光,沈覓眯了眯眼,發現今的祝歌嘉賓居然是一襲白色西裝的ike!
她高興地笑了笑,瞬間變身迷妹,看得一旁的席烈腦仁有些微微作痛。
“媳婦兒,咱結婚呢!你的眼裏都對別的男人冒愛心了。”他拍了拍她的胳膊,將忍不住搖擺的她拽道自己懷裏。
“……ike居然給我唱祝歌誒!我是人生贏家啊!太幸福了!”沈覓哪裏顧得上他的臉色,高興得像個孩子。
一曲終了,現場氣氛很是歡快,有人提出要她扔捧花,她笑了笑,看著身後黑壓壓的人群,心裏有些期待誰會接到這象征幸運的花。
在人群的起哄聲中,她醞釀了許久,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將捧花扔出去老遠,眾單身美女眼睜睜的看著這份幸運高高飛起,最後砸到一個高挑的女孩子身上。
女人撿起花,慢步走到了燈光之下。
她今穿著不符合婚禮氣氛的一襲黑衣,長發柔柔地披在肩上,看得沈覓都有些愣了。
“文文……”席烈輕喃著,滿足地笑了笑。
一顆心落了下來,如同石頭落了地。他終於能長長的舒一口氣,坦然地微笑了。
宋姝文被人硬塞過一個話筒,請她幾句話。
她揮了揮手中的捧花,勾唇一笑。
“祝你們幸福,謝謝……”
短短一句話,她淡笑著轉身,低頭輕喃,“後會無期,哥。”
。
沈覓不知道的是,她覺得隻是一個形式的婚禮,卻惹得有人在下麵淚流不止。
“媽,你哭什麼?”艾米撫著段黎的肩膀,手忙腳亂地給她遞紙巾,“你該不會是想到你女兒出嫁的情景了吧?你放心,我呢,暫時不結婚,就陪著你,別哭別哭!”
段黎不答話,隻是擦了擦淚,目光黏在在台上笑顏如花的沈覓身上,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欣喜,也有不出的難過。
台上台下的距離,如同隔了一道遙遠星河,她隻能在這端遠遠地看著她,不敢靠近,更不敢道一句恭喜。
生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淚如雨下。
彼此不打擾,是她作為一個不合格的母親,最後的溫柔。
……
婚禮持續了很久,變成了一個各界人士的聊聚會,沈覓跟著席烈下席間敬了酒,便被陳鳴送回了家。
家裏也被裝飾一新,床單全換上了喜慶的大紅色,牆上掛著幾張婚紗照,她正挽著席烈笑的正歡。
一旁的席烈臉上掛著淡笑,一雙眸子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全世界最寶貴的東西就在眼前。
王玥幫她卸了裝扮,她累得倒頭就睡,昨晚四點就被叫起來,這會兒已經困得旋地轉了。
一覺睡得昏地暗,晚上,她被席烈吵醒。
更確切的,被他身上的酒味給熏醒了。他正蹲在床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裏倒映著一旁的地燈,像閃耀的星星。
“喂,你喝了多少啊?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事,我沒醉。”他清了清嗓子,沉聲答道。
沈覓掙紮著想爬起身,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摁住。
“沈覓。”他輕喚。
“啊?”
“你是從幾歲開始,就這麼好看了呢?”他眸光迷離,臉上掛著淺笑,看得她有些臉紅。
沈覓:“……”
“你知道嗎?也許是太愛你了,覺得你抱大腿耍賴的樣子也可愛,害怕的樣子也可愛,笑的時候可愛,被嚇哭的時候也可愛,努力活著的樣子可愛,為了保全我麵子而努力的時候也可愛……”他輕聲著,語氣裏帶著些令人起雞皮疙瘩的魅惑。
她眨了眨眼,驀地覺得這台詞有些眼熟,偏著頭想了許久,她無語地嗤笑出聲。
“我親愛的老公,你怎麼連這麼久遠的台詞都記得一清二楚?還是你的腦子沒有創造力了?”
席烈聞言咧嘴一笑,“嘴伸過來,我要親你一口!”
沈覓老臉一紅,這麼久了還是不習慣他這種糙漢行為,忍不住笑了笑,偏頭躲過了他的攻擊。
他幽幽歎氣,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老婆,你擁有了全下最帥氣的我。”
……
(沈覓內心s:你要不要臉啊喂!!)
安心不亂:
開這本文來經曆了許多事情。中間因為一些人生波動所以文也不太如人意。堅持走到了今,雖然交上了一份不太滿意的答卷,還是感謝大家一路支持我走到了現在。心裏有許多話想但是這裏篇幅有限,我也就不多嘮叨了。明開始會放點免費番外,依舊是六千字。就,放點席烈視角吧!
感謝編輯夜以繼日鍥而不舍地催更追殺和支持,現在有些愧疚。
另,安心開了新文《喬爺又在作死了》,輕喜劇甜向,這次定然穩住自己一路向前。
謝謝!
番外之超級奶爸
春,萬物複蘇,雲城的溫度漸漸回暖,空氣裏帶著靡靡的花香,沈覓有些犯春困,躺在陽台的躺椅上眯著眼睛曬太陽。
“起來起來,先稱稱體重。”席烈拍了拍她的肩膀,將昏昏欲睡的她搖醒。
“哎呀昨不是剛稱了嘛……”沈覓搖搖頭,懶洋洋地嘀咕道。
“每每不一樣的,快起來。”某人不甘心地著,幹脆直接上手,將她抱了起來。
“你太緊張了吧!”沈覓無語地拍了拍他的肩頭。
“我掂量著又重了。”席烈笑了笑,大步流星地將她抱到臥室裏,將她放到了秤上。
隨即掏出一個本本,仔細地記了起來。
“三月二十七日,孕九周零三,體重六十點二千克……看,比昨重了零點一千克!”
他念叨著,活像一個七老八十的嘮叨老頭,聽得沈覓無語地翻著白眼。
“不跟你了,才零點一而已啊!!”語畢,她從秤上下來,汲著拖鞋大大咧咧地出門。
“你慢點慢點!現在這麼毛毛躁躁的怎麼行?你忘了我當時廢了多少功夫了?床墊都換了好幾個了!”
沈覓:“……是是是我知道了席大人!”
她著,緩下了腳步,輕手輕腳地走著,“這樣k了嗎?”
“這還差不多。”席烈滿意地點點頭,上來攙著她。
“奶奶過來了,要看看你。”
沈覓聞言一愣,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你怎麼不早呀!怎麼能讓她老人家一直等啊!”
“這不是你睡得正香麼……”席烈幽幽地歎了口氣。
“誒對了,奶奶身子不好,行動不便,讓她老人家跑來跑去也不好,要不,咱搬到老宅去吧!反正你也轉文職了,下班回老宅也近……”沈覓挽住他的胳膊,一臉認真地道。
席烈乖巧地點點頭,“你了算。你要是想去,我就叫王姐收拾東西。”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地捏了捏他的臉,開心地下了樓。
老遠就見席老爺子拄著個拐杖,正在客廳裏伸著頭張望,見了她來,臉上立刻掛起了滿滿的笑意。
“孫媳婦來了,讓爺爺看看,我的曾孫長大了沒有!”
沈覓看了看自己依舊平坦的腹,無奈地笑了笑,“爺爺,這還沒滿三個月呢,還隻有豆子那麼大一顆呢!”
“誰的,你這是雙胞胎,兩個豆子,也大了!”席重錦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較勁道。
“哎呀老頭子你可真是,怎麼隻顧自己看?”林美娟坐在輪椅上,衝他揮了揮手,“快,讓我也看看!”
“……”
於是,好幾個人圍著她,仿佛有著透視眼一般,兩眼都放著精光。
自從懷孕以來,幾乎每都是這樣,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配合地坐到沙發上,席烈在一旁招呼著王玥弄點水果吃。
沈覓將王玥叫了過來,衝她耳語了幾句,王玥臉色有些遲疑,隨即點了點頭,一溜跑,給她端了杯水。
她喝了一大口,爽快地砸了咂嘴,席烈瞟了一眼杯子,眉頭一蹙,飛快地奪了過來。
“我不是,不許喝涼的嗎?!”他哐當一聲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居然發起了脾氣。
沈覓被他吼得一愣,心虛地眨了眨眼,“可是我覺得熱啊,心裏都火辣辣的,難受的慌……”
“那也不行!王姐,給換一杯溫的來!”他沉下臉,絲毫不給她一丁點麵子,居然氣衝衝地站起身,回到了樓上。
沈覓:“……”
兩位老人被席烈的脾氣嚇了一跳,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最近這人的脾氣還真是,一個星期有六七都在生氣!”沈覓癟了癟嘴,訕笑道。
“太太,您就理解一下吧!時源醫生了,席先生是在代替害喜呢!”王玥將冒著熱氣的水放到她麵前,笑吟吟道。
“代替害喜?那是什麼病?”沈覓眨眨眼,不解地問道。
“就是……就是您的害喜症狀都傳染給他了,他脾氣才陰晴不定的,您這時候要理解,先生也是太過於緊張了。”王玥一席話,聽得各位茅塞頓開。
“噗嗤……原來是這樣!爺爺奶奶,你們是不知道,席烈最近啊,老是發脾氣,這個把月把以前一年的話都嘮叨完了,我的耳朵都起繭子了!”沈覓忍不住笑出了聲,衝二老抱怨道。
席重錦了然的點點頭,笑意爬上了眼角,“孫媳婦懷個孕,咱全家都快害喜了,哈哈哈哈!”
眾人正哄笑間,席烈板著臉拿了葉酸和鈣片過來了。
“你啊,光顧著笑,藥都不吃了?!”
沈覓見了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乖巧地接過藥片,就著溫水吞了下去。
“遵命,老公。”她眨巴了兩下眼睛,狗腿地笑道。
席烈臉上的表情這才鬆動了許多,委屈巴巴地歎了口氣,“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幾人心領神會的笑笑,都不再答話。
沈覓搬到了席家老宅,一住就是好幾個月。
可忙壞了一大家子老老少少。
席烈每下班就飛奔回家,先檢查她有沒有好好吃補藥,稱體重,量腰圍,晚上還要拉著她去溜圈,簡直忙到團團轉。
在他們的精心嗬護下,她的體重刷刷上漲,早上從床上起來,還要席烈在背後掀她一把。
因為肚子裏有兩個崽,席烈叫她吃三倍的飯菜,一加上水果能吃五六頓,補得沈覓連痘痘都冒出來了。
“呃,大哥,補得太過了也不利於身體健康……適量就好……嫂子吃不下了,就別緊著讓她往肚子裏塞啊!”
時源看著他記錄的本本,看著沈覓的體重呈嚇人的態勢上升,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肚子裏可有兩個席烈,萬一不夠吃,兩個打起來了怎麼辦?!”席烈不能苟同,不滿地瞪眼。
“……大哥,我,我是醫生……”時源被他瞪得一愣,無可奈何道。
“庸醫!”他不屑地冷哼。
“……反正就嫂子這之前的體重,最好控製在一百五左右,不能再重了,不然到時候對膝蓋還有腳踝的壓迫都太嚴重了,會落下病根的!”跟他不通,時源隻好歎了口氣,硬性規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