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市的西城區,有名的商業娛樂天堂。夜晚的西城,燈紅酒綠的照耀之下更有一種頹廢的美感。一間小小的酒吧裏,穿著警服的韋興一杯接著一杯。他在用酒精麻醉自己。
三年了,他負責的案子已經有二十多人無辜慘死。而作為專案組組長的他卻無能為力。線索,沒有任何的線索。所有的受害者都是身體嚴重失血而死。隻要他一閉上眼睛,仿佛就會看見那一具具慘白的毫無血色的屍體橫陳在他的麵前。那空洞的眼神,似乎在責問。隻有酒精,才能讓他暫時忘掉。他多麼希望徹底的忘掉這一切。
專案組當初的七名警探,如今隻剩下兩個。
就如著名的連環殺人案件“十二宮殺手”一樣,大部分組員已經放棄了。
“興哥。”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員怒氣衝衝的站在韋興的身邊,她叫小梅,正是七個人剩下的和韋興繼續探案的唯一的人。
“這樣消沉下去,就能夠抓到他?”小梅一下子抓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韋興朦朧著眼睛望著小梅:“我們的對手,不是一個人類,不是。”
小梅冷冷的說:“隻有抓住他,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你去抓啊!”韋興不鹹不淡的說。
“操。”小梅抓起旁邊的酒瓶,“砰”的一下子砸在韋興的腦袋上。刺鼻的酒精混雜著血液的腥氣流了下來。
“你。”韋興瞪圓了眼睛盯著小梅,小梅也怒目而視。兩人僵持了兩分鍾,韋興敗下陣來。
出了酒吧,一陣微風吹來,韋興清醒了不少。
“下手這麼狠。”韋興點起一根香煙。
“興哥,我知道你沒有放棄。”小梅柔聲道。
韋興點點頭,愧疚的說:“現在還有機會挽回,快,我們走。”
車子發動起來,韋興打開車窗,任由狂風卷起頭發。
“你剛才說,還有機會挽回。挽回什麼?”小梅問。
“怕說出來讓你生氣。”
“說。”
“我,”韋興猶豫了一下:“我今天已經辦了交接手續,這個案子交給了新來的警探。”
小梅沉默了一下,苦笑道:“看來你真的要放棄這個你奮鬥了三年的案子。”
“不,”韋興堅定的說:“今天你驚醒了我,我不會放棄,今天去撤回手續還來得及。”
“是哪個刑警願意接手?”小梅驚訝的說:“鴻鈞市警界似乎沒有人想碰這樣棘手的案子。”
“是基因特警,國際刑警組織在每個城市都安插一個特殊的警察小組。執行特種任務,或許是他們最近覺得太枯燥,所以才接下這個案子。”
前方的車輛很多,韋興減緩車速。隻見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在人行道上跑著。小梅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那個人是線人阿毛。
韋興出了汽車,幾步趕上,一下子抓住阿毛的領子。
“慌什麼,世界末日了?”韋興吼道。
“興哥。興哥,我看見了,我。”阿毛慌張的說。
“看見什麼了?”
“放……放血。”阿毛的眼鏡裏露出恐懼。
一聽到“放血”二字,韋興的腦袋裏“嗡”的一下。
“快說,在什麼地方?”
“就在……”阿毛已經絕望:“就在你的身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