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的,老者的狐狸尾巴流露了出來:“恩,張司令的女兒我見過,人長的挺漂亮,能力也不錯,隻是年紀稍微有些大。不過啊,現在的年輕人都很開放,估計你也不會計較的。這樣好了,你好好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好,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親自來為你主持!”
葛強一聽結婚兩字,不禁想起了在醫院裏的情景,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深深吸了口氣,揮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問道:“您交給我的事情我會辦好的!我雖然是泰國國籍,但我是一個中國人,中國人的骨子裏都十分愛國,我也不例外!對了,忘記對您說謝謝了,謝謝您之前救了我!”
葛強似乎是無意提起任麗娜的事情。
葛強這一提,立即引起了老者的興趣:“你和美國任家有仇?”
葛強點了點頭,苦笑道:“不但有仇,仇還非常深呢,已經到不是我死,就是他亡的程度了!”
葛強這樣一說,老者更加好奇了。老者可是明白,任旭東的家族在美國的地位。葛強現在勢力雖然不俗,但是要對付一個經濟勢力強橫,背後有美國政府撐腰的家族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年輕人,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和美國任家產生這麼大的仇恨,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要推翻美國任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他涉及的不僅僅是經濟領域,包括很多方麵,甚至包括政治領域!”老者善意的提醒道。
葛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又問道:“您派人救了我,那抓我的人現在在哪裏?”
各強之前問過張凱,張凱告訴葛強,他救走葛強後,那幾人都被士兵帶走了,後來,老者知道那是任家的人於是就封鎖消息了,張凱也不知道任麗娜被關到了哪裏!
想起任麗娜對葛強做的一切,再一聯想,葛強一貫的做事手段,老者心裏微微有些擔心,思考過後,道:“那些人我已經放走了!你也知道,任家是美國的大家族,而且,任家在中國的投資額非常大,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能隨意動任家的人!那樣會影響中國的投資環境,甚至會引來任家的報複!”
雖然,葛強知道老者說的都是假話,但葛強也明白,老者是不會為了葛強得罪任家的。
政治家永遠都以國家的利益,以自己的利益最為看重。
葛強想了想,道:“恩,我明白您的意思。不過,我有個不請之請,那就是等任家的人不在你們的控製範圍內後,請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答應您,不會在中國本土對付她!”
張青山聽到葛強談條件,立即眉頭一皺,喝道:“小子,你哪有資格談條件?”
葛強看都沒看張青山一眼,其實是不想和張青山翻臉。
以葛強現在對老者的重要性而言,葛強的這個條件已經可以說算不上條件了。
果然,老者幾乎沒有考慮就笑著說道:“好的,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你必須記住,你不能在中國本土動手!”
葛強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後,葛強被張凱開車送到了上海。
下車後,張凱想跟葛強說什麼,可是,葛強說了句再見,便離開了。
對此,張凱隻能歎氣看著葛強離去。
張凱知道在醫院發生的事情,然而,張凱也了解葛強的為人。知道這個時候安慰都是白安慰。
走在上海的大街上,看著城市的高樓大廈,看著來回穿梭的車輛和人群,葛強突然覺得,似乎世界真的很小,小的可憐。每個人隻有一個狹小的空間,狹小的世界,隻要那個世界中的人離開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享受寂寞帶來的傷感。
一陣微風吹過,葛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五月的上海已經非常熱了,被風吹了會打哆嗦,說出去絕對是一個笑話。
但是,葛強實實在在的感到了寒冷,那是一種內心深處的寒冷。
在這一刻,葛強想到了冬雪。
葛強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冬雪,似乎是下意識的。每一次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葛強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冬雪。
在葛強眼裏,冬雪似乎和神一樣,是萬能的。
但是很快,葛強清醒了。
他和冬雪之間本來就有一層說不清楚的關係,兩人其實對對方都有感覺,隻是平時都不表現出來,即便表現出來了,也隨即掩飾過去了,隔著一層窗戶紙。
而葛強現在如果告訴冬雪感情方麵的迷惑,那葛強就顯得太自私了!
最終,葛強放棄了這個想法,一個人瞞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
這一刻,葛強孤獨的漂泊在這個充滿欲望的都市之中,內心冰涼。
不知道走了多久,葛強抬起頭來,愕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葛強全身血液在那一瞬間沸騰起來,顫抖的喊道:“念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