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和木艮長老起身,“四弟”“陸道友”。
上一息還在天際的中年書生,下一息就立身在陸軒身旁,陸雲易抬首示意大哥和木長老。伸手拍了拍陸軒的肩膀,安慰一下,然後看向陸俊,“我二哥當年號稱酒仙,一己之力扛起家族,怎麼現在人不在了,他的後人就可以被人隨意欺淩嗎?”陸雲易隨手一拂,一道勁氣襲向陸俊。
“四弟,小孩子不懂事,爭執幾句,就當玩笑話。何必當真!”陸雲方抬手擋住陸雲易的勁氣,微笑說道。陸俊這才發覺自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陸雲易這一擊,也許不會要他小命,但臥床休息個一年半載是免不了了,陸俊怨恨的盯了陸雲易一眼,低頭不語。
“哼,要是在被我發現,就不會這麼輕易了。”陸雲易掃了陸俊一眼,看向大哥,“大哥,既然小軒測試過了。我就帶走了。”說罷,拉住雙眼通紅的陸軒,駕雲而去。
“測試繼續。”陸雲方示意陸震繼續主持測試,抬手虛引,“木長老,內閣說話,你們兩個跟來,以後還得麻煩木長老。”說完領路前行,木艮點頭示意。隨後而去。陸俊,陸展聞言大喜,趕緊跟上。
家族後山,山頂,陸雲易背手而立,山風吹動衣衫,好一副山人謫仙的場景,陸軒望著這幅場景,內心苦澀。
“想說什麼,就說,你真是太像你父親了,萬事心底埋,兄弟之間,有苦一起吃,有難一起扛。怕什麼?”陸雲易說到這裏,像是沉浸在某些往事裏,喪失了說話的興致,陸軒張口欲言,卻又沉默了,低頭看向山腳,像螞蟻一般的人們。
“男兒在世,總會有挫折,痛苦磨難,一劍斬之,你看那樹,生在懸崖之上,每天風吹雨打,沒有安穩的土壤,自己紮根山體,且盎然生長,你莫非連一株懸空的樹都比不過?”三叔指著對麵懸崖上的一顆古木,痛斥陸軒。陸軒沉默注視著那棵大樹,雙拳緊握。
陸雲易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古香古色的木盒,還有一個玉質葫蘆酒壺,伸手遞給陸軒“小軒,這是你父親遺留給你的,二哥當初有交代,若是你能修仙,這東西就一直由我保管,若是你不能走上修仙之路,就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安穩生子,做一個凡人。三天之後,我帶你離開陸家,送你前往魯古國。”陸雲易伸手拍拍陸軒的肩膀,駕雲而去。
陸軒看著手上的木盒和酒壺,葫蘆外側刻著一行字“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陸雲澤。”看到陸雲澤三個字,陸軒忍不住的落下淚,“父親,”打開酒葫蘆,抬頭灌下,“咳咳。”陸軒被酒衝到,猛咳不止,淚水流的更急。陸軒打開木盒,看見其內留一個小鼎和一封書信,
“軒兒,當你看到這封信,代表你沒有走上修仙的路,為父也算了了最後遺願,修仙之路,步步殺機,為父走錯一步,滿盤皆輸,我不想你背負這些,才留了這麼一個選擇。不要怨恨,為父隻想你平平安安。陸雲澤留。”陸軒看著書信和小鼎,淚水再也止不住。“父親!”陸軒大喊一聲,跪倒在地。淚水滴在書信上,書信忽然燃燒起來,光化成一個高大的透明身影,光影伸出手,撫摸在了陸軒頭頂。“父親”陸軒伸手就要去抱住男子,卻發現光影在緩緩消失,男子慈祥的看著陸軒,光化消失了。“父親。”陸軒嗚嗚喊道,他知道,這也許就是他最後一次目睹父親的容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