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你在哪裏師傅!”
“大師兄又又又……被別人打死了……”
一個紮著丸子頭的小姑娘邁開小腿,一刻都不消停地在這個小小的宗門內喊道。
她一腳踢開師傅修行的密室,沒有,接著望向窗外簡陋的涼亭,也沒有。
她鬱悶的撓撓頭,思考師父能躲在哪裏……
“師傅!”
“你可別被我逮住了!”
說完她若有所感,看向遠處沒了半個屋頂的柴房。
陳念蹲在柴垛裏麵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
我叫陳念,在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離死不遠了。
陳念,五百年前的一個雨夜裏被不靠譜的係統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五百年,他每天都在以淚洗麵。
五百年,他每天都在尋找回去的辦法。
他一開始還會和係統求情,什麼好賴話全都說完了,嘴唇磨破了,嗓子喊啞了,可係統就是不答應。
還說什麼天道有問題回去的車次是單向的啦……不讓世界恢複正軌就沒收他的修為啦……三天不做任務直接自爆啦……
陳念早就聽煩了。
這係統也是屬於那種隻會打嘴炮的,真關係到自己生死的時候比誰都機靈。
什麼自爆步兵回收修為他就當笑話聽。
係統什麼鳥樣他最清楚不過了。
上次還說要回收自己的修為讓自己知道淪落街頭的苦楚,後麵他一覺睡醒屁事都沒有,之後遇到此類的威脅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
最後耐不住係統天天在他耳邊狺狺狂吠,隻能草草答應係統會完成任務廣收徒弟,結果他直接開始了自己的擺爛生涯,一發不可收拾。
聽到小姑娘在用力踹門,陳念覺得自己的修煉室的石門估計又得重新磨製,可現在可不是想什麼狗屁石頭的時候啊!
“啪……”
房門應聲而碎。
木板拍在柴垛上發出稀裏嘩啦的響聲,陳柏此刻距離姑娘隻有一小步的距離,他悄無聲息運轉著隱身術,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看不見我……
看不見我……
姑娘“哼”的一聲,接著卸下半拉門板,朝著屋內一頓亂拍,陳念看著橫掃胯下的木板倒吸一口涼氣,可他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順便將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更加貼緊房梁。
“看來是不在,不知道這老家夥又跑哪裏去了。”
“唉,最後還得本姑娘出馬……”
“走嘍~”
“走嘍……終於走嘍……”
陳柏撐到實在是沒有力氣之後才手腳一軟,跌倒在柴垛上。
這小混蛋太暴力了,小小年紀就擁有遠超常人的力量,一天不見自己就跟炮仗一樣到處闖。
沒什麼修為還力氣超大,背起三袋麵粉氣都不帶喘的,為什麼是三袋,因為他隻留下了三袋麵粉的錢。
額,要怪就怪小徒弟她爹給的太少了,最貴的酒釀也不能天天喝。
陳念將背後隔人的木柴撥開一旁,看著修為沒有半點動靜的小徒弟遠去欲哭無淚。
【反派也有春天】
這是係統的口頭禪,不過陳念總是嗤之以鼻。
都成反派了,還有個蛋的春天。
反派無非就是天命之子的墊腳石,雖然能囂張跋扈一段時間,可最終都得落得個家毀人亡的下場。
陳念對此表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可他不是,他沒固有的一死,隻有生生不息的折磨。
原因就是這勾巴係統雖然給他好東西,什麼神兵利器,極道帝兵,什麼王藥神藥,起死回生,可他不能用,隻有徒弟學會之後才給你這些。
這下可就難倒他了,在曆經兩年半的重重思索後,他答應了。
可為什麼。
為什麼五百年了,他都沒有找到一個能修行到金丹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