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看著張陽去柴房取斧子,不由得感慨。
這傻徒弟,什麼都好,就是轉不過來腦子。
以後黑化能變成什麼魔道巨擘,活死人藥白骨救人全在一念之間。
這怎麼看都是個老實巴交的赤腳醫生。
你說你救人為啥不收錢。
錢不需要太多,最起碼草藥錢要有一點吧,最起碼出診費要給一點吧,再加上來去的路費啊醫療器具的消毒費啊什麼的,怎麼想都能賺一點吧。
可張陽就是一根筋,說什麼都不收錢。
你說是交錢了害怕有人找售後也能說的過去,不過你有我的本事,你還怕個蛋的售後,想死了連個灰都不會剩的。
這次應該和以前一樣,抓住一個陌生人,就說你快要死了。於是施展醫術,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那人不領情,將這個救了自己的怪醫生打個半死。
陳念歪著腦袋,學著那人的口吻。
“你個騙子敢騙到老子頭上,還不快給我滾遠點!”
“切~”
哪來的那麼多快死的病,不過是徒弟醫術高明能掐滅隱患的苗頭,可又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他們自己有多大的問題。
“人貴在內自省啊,張陽。”
陳念衝著柴房喊道,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對了,別搗鼓你那破酒,又苦又澀的,腦子抽了才會喝那種東西。”
陳念補充道。
說完他就向修行室走去,雖然石門被捅了個大窟窿,但床沒壞,還能睡。
睡覺的時候順便還能等大徒弟給自己做飯,醒來的時候直接能吃到熱乎的飯菜。
有吃有睡,自己努力將大徒弟培養成現在這副樣子,不就是為了享受嘛。
當啥反派,陪師父貪圖歲月靜好豈不美哉。
陳柏扯著嗓子呼呼大睡,床尾兩坨小丸子忽然冒了出來。
“壞師傅竟然讓我當苦力,真的是夠了。”
“一個雞腿就想打發我,我難道是什麼很貪吃的人嗎?”
沈靜寧握住小拳頭,咬牙切齒。
“老娘堂堂重生女帝,還怕你個隻會治病的老家夥!”
她止不住地嘟囔,反正大師兄,去後山砍柴了,師傅在這裏睡著,整個宗門裏麵也就她一個人,也不怕有人來打擾。
“老家夥,吃我一拳!”
她提起沙包大的拳頭,就要錘爆陳柏的腦殼,可拳頭還沒有揮出去就被一隻鐵鉗限製,動彈不得。
沈靜寧回頭,卻看到原本去後山的大師兄去而複返,此刻正一臉陰沉地看著她。
“小師妹,你想對師傅做什麼?”
張陽麵無表情地開口。
沈靜寧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被抓包了。
“我……我隻是想給師傅按摩,活動一下筋骨!”
她訕笑著,試圖解釋。
張陽顯然不信,他鬆開沈靜寧的手,“小師妹,尊師重道,這是基本的禮儀,你若再對師傅不敬,別怪我這個做師兄的教訓你。”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斧頭,轉身朝後山走去。沈靜寧目送著張陽離開,心裏暗自嘀咕:這個呆子,居然為了那個老東西警告我!等我恢複實力,到時候叫你們看看什麼叫正牌女帝的鐵血手腕!
她跳下床,氣鼓鼓地朝自己的小破屋走去,可走到一半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奇怪,大師兄怎麼可能捏住我的手?明明師傅見了我都要繞道走,可師兄的力氣……”
她掀起髒兮兮的袖子,露出下麵青紫色的淤青。
沈靜寧心跳驟然加快,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師兄……實力在我之上……”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