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陳念的勸說果然有效,此刻的沈靜寧也不哭了,隻是蹬著發紅的眼圈望向被塞住嘴的師傅。

天殺的老東西,還真以為我沒有辦法對付你。

你等我藥浴之後神功蓋世,到時候不給你打服我就枉為一世魔尊!

隱忍,要忍住。

她彎腰撿起腳下散落的東西,徑直從二人中間穿了過去,路過陳念還不忘一把捏住腰間的軟肉轉半圈。

“嘶!”

天殺的逆徒!

你難道想要了為師的老命嗎!

眼看師妹就要走遠,張陽想要上去去追,卻被師傅一把抓住手腕。

“咋了,為師都疼成這樣了你看不見嗎?”

張陽臉上陰晴不定,最後還是妥協了,隻見他順手在師傅腰間一抹。

“好了。”

“好了?你在好好看看!”

“真好了。”

“我說沒好,我教你的藥酒呢,膏藥呢?實在沒有來點止痛粉也行啊!”

張陽看著表情誇張滿嘴跑火車的師傅手足無措。

陳念也不指望張陽,伸手就在徒弟懷裏摸出來一個小玉瓶,張陽見狀大驚失色,可他的速度怎麼可能比得上師傅,下一刻陳念就掀起衣服將雪白的藥膏抹在腰間。

“嘶,得勁兒昂!”

“師傅……這是應急的續命膏……”

“得了得了,我棺材本都在你倆身上,用點藥膏還有理了。”

說完他穿好衣服,順手將玉瓶丟給徒弟。

“回去吧,為師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吃飯了。”

張陽看著遠去的師傅,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轉跟上師妹的腳步,心中想著該怎麼和她商量藥膏的事。

他循著師妹離去的路線找去,恰好看到師妹牽著老馬朝著自己走來。

張陽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沈靜寧的肩膀,“師妹,師傅說讓我們回去。”

沈靜寧抬起頭,眼中還帶著些許淚痕,“知道了。”

張陽看著沈靜寧倔強的神情,心中一陣心疼,“師妹,師傅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你這麼大手大腳地花錢也不太合適。。”

沈靜寧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一絲笑容,“謝謝大師兄,那照大師兄的意思,我爹給我的銀錢師傅拿去賣酒就是合適的?”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沈靜寧執拗著說道,一旁的老馬雙眼放光,儼然一副看戲吃瓜的樣子。

張陽歎了口氣,也不多言語,隻是跟在師妹和老馬後麵。

師傅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不能和姑娘講道理,不然就會被女子的道理帶偏,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沉默。

沈靜寧眼見師兄不說話,又急又氣。

怎麼師兄還幫著師傅說話,氣死老娘了!

看我直接掐斷你倆的經濟命脈,你倆日後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呸,兩個木頭。

老馬扭動著屁股,張嘴接過沈靜寧遞過來的綠色糕點。

好吃,愛吃。

就是這八卦我還沒聽到,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急死馬了!

然而就在張陽走遠後不久,遠處堪堪能看清小巷的屋頂上一個人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