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想辦法,可展茜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不過有一點她知道的,就是出現危機就必須要在黃金七十二小時內解決,否則隻會讓事件惡化,最後就不可挽回了,喜居樓之前的謠言事件就是典型的例子。
這次,如果布掌櫃再不及時做出處理,那麼他的酒樓客棧就要落入小人之手。
欠條既然已經簽了字,無論如何這筆靈石都是要給的,那麼他們緊急要解決的就是如何在短短的幾天裏賺到一百萬下品靈石。
喜居樓半年來的生意都是出於嚴重虧本的狀態,布掌櫃不是負債累累也是舉步維艱地經營著,他本來還樂觀地想著過一段時間酒樓的業績就會好起來,卻沒想到禍不單行。
一百萬塊下品靈石對於展茜來說不是遙遠的數字,她在暗藏街都賺了五十多萬了,隻要她把仙府的靈藥、寒冰玉等拿出來賣掉,很快就解決。不過,她不會這麼做。
其一,她認為布掌櫃是該吃一虧長一智,明白“放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其二,這樣做也不能真正解決問題,幫了這次,別人還是會再想別的方法來陷害你;其三,雖然她同情布掌櫃,可大家也隻是泛泛之交,沒必要到傾家蕩產的地步來搭救,做人還是要留一點底線。
入夜,展茜讓白鴿把酒樓的門關閉,除了孩子們,其他人都坐在大堂商討著解決的辦法。
“雲姐姐,要不我們悄悄把欠條偷回來?”雷嫣兒首先提議,她是眾人中心腸最軟的。
展茜搖搖頭,道:“不可,這麼重要的東西,布仞一定會藏得嚴密非常。”
布仞就是布掌櫃的侄子,而布掌櫃全名叫布章洋。
“你可有辦法?”白鴿問道。
“嗯,我覺得最急迫且必須要做的事有兩件,一是盡快把喜居樓重振興旺,二是要摸清布仞這人的一切,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人總是有弱點的,隻要我們找到他的弱點,想反擊就容易了。”展茜沉思片刻,得出此結論。
白鴿與雷嫣兒都點頭認同,而布章洋卻坐在一旁自怨自艾地嘀咕:“都怪我,都怪我……”
展茜瞧著他這樣就感到一股煩悶,她天生樂觀積極,最看不得別人幽怨消沉的樣子。
“洋叔,你要振作,難道你想把祖宗留給你的家業拱手讓給別人來糟蹋麼?”展茜端起一杯熱茶,放到布章洋手中。
他抬起頭,默默盯著展茜半晌,可能是感受到他們如此熱心幫助自己,反正一道熱流滲入心田,彙聚為一股能量,握緊拳頭,雙眸堅定道:“不,我不會把喜居樓讓給別人的。”
展茜笑著朝他點點頭,道:“這樣才對,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如何重振喜居樓,還有如何找出布仞的弱點。”
“布仞的事,我知道一些。”布章洋低聲道,“他是我族堂哥唯一的兒子,十五歲那年父母去世,一直就在我這兒工作,為人勤快機靈,而且對我也很孝順恭敬。一年前,不知為何發了一筆橫財,然後就在街尾建了喜鵲樓,剛建好他就對我說周轉有點兒問題,於是便向我借了一百萬塊下品靈石,誰知……唉……”
布章洋雙手掩臉,不再說下去。
“原來如此。那你有沒有發現他那段時間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展茜再問。
“嗯,”回想一會兒,布章洋突然醒起什麼似的,急切道,“一年多前,他認識了幾個朋友,然後就開始偶爾失蹤,要不就是半夜出去,清晨甚至晌午才回來,不久之後就跟我請辭說要開喜鵲樓。一定是那幾個朋友教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