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酒塔莫名其妙倒了,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但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惡毒!”
根據祁文湛的怒吼,江言心大概拚湊出發生了什麼。
她一眼看到衣衫不整哭得險些暈過去的謝時宜。
一副受辱的模樣。
此刻她不想追究她是不是裝的,腦袋一陣陣發暈,明白自己這是被人算計了。
用力甩開祁文湛的手,她強撐著發軟的身子站起來。
“你瘋了!憑什麼認為這件事是我做的?
你也看到了,我才醒來,我也是受害者。”
祁文湛聞言冷笑。
“你為什麼暈倒難道自己不清楚?不就是想洗清嫌疑嗎?
這是你的房間,除了你能動手,還能有別人?”
謝時宜抓住祁文湛的手,眼中的淚水搖搖欲墜,又倔強的忍住。
“文湛哥,你別說了,我覺得不一定是江小姐。
她和我同時都暈倒了,怪就怪我運氣不好,那群小混混隻來欺負我。”
祁文湛怒火不減反盛,“江言心,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這一句,如同千斤重錘,一下子重擊在江言心的心髒上。
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沒想到居然有一天,他會用惡毒這個詞形容她。
分明從前,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站在她身前,擋住所有人的敵意和批判。
現在,他的懷抱卻為另一個女人敞開。
而他,也成了刺向她最深的尖刀。
江言心冷眼盯著祁文湛,隻覺得眼前男人是從未有過的陌生。
“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手段去對付她?
一個我已經打算放棄的男人,用得著賭上我的下半輩子去算計嗎?”
或許是江言心的眼神太過於澄澈。
一時間,祁文湛覺得她說得不像是氣話。
那種心慌感開始加重。
直到謝時宜纖細顫抖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祁文湛頓時清醒過來。
他可是時宜最後的依靠。
房間裏亂七八糟的場景,被一雙清冷的黑眸看在眼裏。
他隻是安靜的站在走廊,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眼神卻一直放在裏麵那個孤立無援又悲傷的身影上。
身邊葉柳低聲開口。
“祁總,要我進去幫忙處理一下嗎?她就是當初那個……”
話沒說完,男人薄唇隻是淡淡一扯,“你很閑?”
那人立馬噤聲。
門口傳來一聲驚呼。
“天啊,這是出什麼事了?”
江攬月提著裙擺匆匆忙忙跑進來,身後跟著一溜串的人。
陳霞被眼前場景刺激得險些沒站穩。
大哥江和辰和二哥江商禹連忙組織現場混亂的秩序。
“姐姐,你沒事吧。”江攬月眼眶紅紅的,像是擔心的不行。
江言心卻冷著臉,躲避開她來觸碰的手。
江攬月咬著下唇,略微有些受傷,但還是大聲開口:“你們憑什麼覺得這件事是我姐姐幹的?
有人證物證嗎?!”
祁文湛被這麼一提醒,頓時緩過神來,轉過身吩咐。
“那幾個綁著的混混呢,帶過來。”
幾分鍾後,三四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