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夥都為了你的事愁死了,就你還要在這裏胡鬧不懂事,真煩。”
江言心突然覺得有些疲憊。
“既然如此,你們走吧,我不接受你們的保釋,你們也不用費功夫逼我。”
幾人臉色皆是一變。
祁家的律師率先離開,“不知好歹。”
接著是江家的人,“看你能嘴硬幾天,到時候還是要我們來收拾爛攤子!”
江言心有些泛白幹裂的嘴角扯了扯。
就算今天自己真的死在這裏了,也不要再受製於任何人。
不知過了多久,渾渾噩噩之中,突然聽到有人走來。
“江言心,你可以走了,有人來保釋你了。”
江言心把腦海裏能想到的人過了一個遍,也猜不出來是誰。
警局門口。
一輛帕加尼停在路邊,旁邊站著一個纖長的身影。
男人逆著光,陰影將他臉上的側臉輪廓勾勒的越發具體,睫毛垂下的陰影落在眼下。
本就氣質清冷,冷著臉時,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淩厲感越發明顯。
清冷矜貴,倒是略微有些狼狽的江言心形成鮮明的對比。
江言心微微一愣。
“小叔?”她驚愕的喚了一聲。
又發覺此時自己叫小叔有點不合適,改口道:“祁先生。”
“嗯。”祁嶼澈微微頷首,“上車。”
江言心有些不安,但還是乖巧的上了車。
她和祁家的這位掌權人接觸的並不多。
畢竟大多數時候,他都在國外掌管龐大的海外市場。
偶爾的碰麵,也隻是在祁家的家宴上。
在她心中,祁嶼澈是天子驕子,是商界神話,哪怕三十多歲了,人格魅力依舊出眾,從沒鬧出過一件緋聞。
祁文湛對這個小叔是又怕又怨。
偶爾提起他的那些豐功偉績,語氣裏的哀怨都要濃烈成實質。
畢竟有了祁嶼澈的存在,祁文湛這輩子都與祁家繼承人沒有關係。
思緒萬千,江言心的心裏也在打鼓。
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落了祁家人麵子,祁嶼澈怕是不會這麼簡單放過她。
就算是保釋,估計也是把人“提到外麵來殺”。
正心驚膽戰著,就聽到一道好聽清冽的男聲。
“祁家這次虧欠了你,你想要什麼補償?”
“啊?”
江言心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祁嶼澈微微側過臉來看著她,眼睛狹長深邃,像是一池深水,引人向往卻又讓人生畏。
“祁文湛的事,我都知道了。
祁家會給你一個交代,我保證,那個女人不會再在出現在他身邊。”
江言心震驚的大腦轉了過來。
突然就明白了祁嶼澈的意思。
祁家人不是傻子,她到底還是江家大小姐。
不受寵又如何,總比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謝時宜強。
謝時宜別說家庭了,學曆也是一般般,連進祁家當女仆的資格都夠不到。
祁文湛真娶了她,那才是給祁家招笑話。
從理性角度來講,她應該同意的,繼續替江家保住祁家的這棵大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