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放在她身上的那道視線慢慢變得陰冷起來。
江言心睫毛微顫,有些忐忑的抬眸看著祁嶼澈。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微蹙的眉頭暗示著他的不耐和憤怒。
勾唇嗤笑一聲,他語氣有些冷。
“江言心,這就是你給我看的決心?
你這樣的腦子和能力,怎麼還會覺得我會和你合作?”
這話很傷人,卻又是實話。
江言心眼底迅速氤氳一片水霧。
倒不是委屈,就是有些怒其不爭,被逼得太緊反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江言心甚至不敢想象,若是今天祁嶼澈沒有及時趕到,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
她想開口說什麼 。
眼前的祁嶼澈突然變成一片重影。
天旋地轉之際,跌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意識昏沉,江言心做了許多夢。
她發覺自己是真的昏了頭了,不然為什麼,做的那些夢都是和祁嶼澈有關?
甚至夢中與他十指緊扣,男人掌心的溫度和指腹的薄繭是那麼真實。
真實的江言心從夢中驚醒,後背滿是冷汗。
門外,是醫生的交談聲。
“這位小姐是吸入了過多的一氧化碳,犯罪嫌疑人估計是做了兩手準備,毀不了她,就拉著她一起死。
好在送來的比較及時,留院觀察好好休息就沒有什麼大礙。”
“好。”低沉的男聲響起。
接著,祁嶼澈推門進來。
江言心清醒了許多,看見那張俊美冰冷的臉,又想到自己那些荒唐的夢,卻莫名紅了臉。
“做事容易上頭衝動,不適合留在我身邊。”
祁嶼澈拉開病床邊的椅子坐下,語氣依舊冷冷的。
江言心局促的組織著語言。
“對不起祁總,我給你添麻煩了,我這次的確是心急做錯事,下次不會再這樣。”
祁嶼澈岔開話題。
“人我們扭送去了公安局,你想知道什麼,就去問她,我的耐心不多。”
希望今天類似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好。”
江言心點頭,眼睛直溜溜盯著祁嶼澈,帶著幾分無辜和純良,居然看著有些乖巧。
祁嶼澈出了病房,走到旁邊的休息室。
葉柳正等著回話。
見他來了,連忙上前。
“這陳麗一開始嘴硬,後麵用了些手段,現在願意講實話了。
律師說,陳麗這種行為,算是犯罪未遂,關個一兩年又要放出來,會不會太簡單了點?”
祁嶼澈漫不經心點燃一根煙,煙霧繚繞下,黑眸閃過殺意。
語氣淡淡的。
“那就等她出來之後安排送出國,該做什麼,你們應該清楚。”
葉柳點頭:“明白了。”
……
又在醫院住了一周。
期間祁嶼澈再也沒有出現過。
江言心等腿傷好些了,就辦理了出院。
第一時間,就趕去看押陳麗的監獄。
出來之後,江言心臉色十分難堪,轉身回了江家。
諾大的江家,竟與她從前還沒離開時,改造得大相徑庭。
無論是裝潢還是某些細節的小設計,處處都透露著溫馨的氣氛。
餐廳裏亮著溫暖的燈光,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吃著飯。
江言心的出現,像是和諧樂譜裏麵突兀刺耳的雜音。
三人的臉色不同程度的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