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正在朝張澤銘靠近。
“我沒事。”
江言心不知道身後的暗潮湧動,這一刻,她的眼裏隻裝得下祁嶼澈冷硬輪廓:“這次還要感謝張先生。”
祁嶼澈聽說張澤銘的故事後,成功地打消了那份敵意。
他西裝革履,與張澤銘的清俊學生氣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可一時間竟然讓人分不出高下。
隻是,大多數人最終目光還是會被祁嶼澈所吸引。
畢竟成熟的男人最有魅力。
“張先生,謝謝你救我的妻子。”能擔上祁嶼澈一句謝的人不多,他鄭重承諾:“你未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來祁氏尋求我的幫助!”
這個承諾,對於初出茅廬的大學生而言不亞於天上掉餡餅。
但張澤銘隻是羞靦一笑。
他坦誠地撓著頭:“我也隻是順手幫忙,而且,這也是我的本職工作。”
本職?
祁嶼澈瞳孔微眯。
如果張澤銘應承下來,或許他還不會對男孩身份多加揣測。
可他好壞不接。
祁嶼澈接下來的話語裏,多了絲打探意味:“張先生在哪裏高就?這些人不是普通人,能夠將他們製服。說明張先生的身手不錯。”
“祁總!”
不等張澤民開口,孟月嬌就護犢子地擋在了張澤銘的前麵:“他剛打鬥一場,現在體力消耗嚴重,無論什麼事,都等到以後再說吧?”
這次,就算江言心再遲鈍,也察覺出了孟月嬌的心意。
她素來害怕祁嶼澈。
每每看到他,孟月嬌都像老鼠遇到貓,有多遠閃多遠,這會兒倒是迫不及待地美救英雄了?
江言心饒有趣味地笑了一聲:“月嬌,難得看到你這麼熱心腸的時候。”
“哪有?”孟月嬌難得地紅了臉:“我一直都這樣,主要是要向人民警察看齊。”
那邊正在拷人的老民警突然嚎了一嗓子:“小張,還愣著幹什麼?不快過來幫忙!”
這時,江言心才知道。
張澤銘警校出身,正是因為在附近的警局實習,才會租住在她們樓下!
倒是趕巧了!
老民警是根老油條,張澤銘或許認不出祁嶼澈的身份,但他卻在財經報道上看過了不知多少回。
把髒活累活都拋給張澤銘後,老民警眼巴巴往祁嶼澈的麵前湊:“祁總,您看這些人應該要怎麼處置?”
不僅是為了在祁嶼澈麵前賣乖,更是因為他確實為難。
他當然一眼就能夠認出刁常見等人脖子上的蟒蛇意味著什麼?
兩邊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人!
與其如此,老民警選擇將問題拋出:“入室搶劫加帶刀行凶,這些罪名是足夠他們吃一壺了,隻不過……”
話語凝滯。
張澤銘給人帶手銬的動作一頓,初出茅廬的刺頭冒出:“有什麼隻不過的?這些人的罪行嚴重,最少也得是個十年起步!”
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了。
像他們大人物之間的事,哪是基層能夠幫忙做主的?
老民警抹了把汗:“小夥子不懂事,還得是祁總您放話。”
祁嶼澈隻是唇角彎起弧度:“我覺得恩人沒說錯。隻不過十年起步太輕,我的律師團隨時奉陪,一定會讓這些人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