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吐鮮血,但祁嶼澈絕對不會因此憐香惜玉:“徐先生,看來你這位好妹妹並不像是會知錯悔改的樣子?那些F洲的人不太是能夠教化她的樣子,我奉勸你,從此就將她牢牢關在家裏。
隻要她再敢在我或是言心麵前露臉,無論是徐家還是暗蛇,將會麵臨怎樣的下場,我想你心知肚明。”
祁嶼澈的話,絕不是簡單威脅。
而是利落命令!
徐嘯塵麵色哪怕僵硬難看至極,也不得不沉臉應下。
他要得,是沈玥玥從此從世上消失,無論是死還是囚禁。
“開心了嗎?”祁嶼澈周遭冷冽在觸及到江言心的刹那,驟然消散,變臉速度堪稱典範:“還有什麼想打砸的,有我護著你,你可以親自動手。”
地上早就是一片狼籍。
江言心覺得,夠了。
狗逼急了跳牆。
凡事給人留條活路,是江言心一貫做事的準則。
這一次,江言心主動牽上了祁嶼澈的手,冷香充斥鼻腔的刹那,她格外安心:“夠了,回去吧。”
哪怕坐到車上,江言心也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她當然知道,單憑自己,絕對無法討出這麼一長口惡氣!
這就是有權有勢的好處嗎?
難道那麼多人都拚命地想要爬到祁嶼澈如今的位置……
“嶼澈,今天謝謝你。”
糯糯話語,換來的是祁嶼澈不滿。
他本來已經壓下的火氣,在此刻驟然升騰:“你和我是夫妻,更是一家人。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生疏?還是說,你真的從來都沒把我當過老公。”
“我不是,我沒有!”江言心慌忙擺手辯解,俏臉急得紅潤。
可愛的樣子,讓祁嶼澈又升起憐惜。
他覺得自己太沒底線。
至少在麵對江言心的時候,他從來沒覺得這玩意存在過:“言心,那你以後可不可以試著多相信我一點?有我在,沒人能夠欺負你的。”
江言心當然知道。
她手指驀然蜷縮發白,囁嚅唇角間,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言說情緒。
誰又不想能夠擁有靠山?
可從小,江言心就知道,靠山山會倒。
靠人,人會跑。
就連爺爺都會因為不可抗力的疾病離她遠去,這個世上真的還有能夠值得江言心信任的嗎?
江言心不知道。
但她也想努力去試試。
她牽著祁嶼澈的手指,隻敢感受肌膚相觸刹那帶給她的片刻溫暖:“我盡量。”
這已經是她能夠做到的最大努力。
“嶼澈,至少眼下我不希望我們因為信任危機而影響感情,但我並不覺得我學著獨立有錯,但凡有真的我解決不了的大事,再告訴你,好不好?”
江言心尾調帶著鉤子。
在那泛著光亮的眼神注視下,祁嶼澈很難說出一個不字。
“是我不夠好,沒有做到讓你全心信任的程度,我以後更加努力。”
祁嶼澈將她用力圈禁在懷中,努力嗅著她發梢間獨有的馨香:“言心,其實我不是生氣,我隻是害怕自己有朝一日真的會失去你。
剛剛看到家裏滿地狼藉時,我是真的害怕你有個好歹。搬過來和我住到一起,我至少能夠保證你的安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