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銘麵龐稚嫩青澀,但他的聲音格外堅定:“我已經聯係了海市分局的民警同事,孟月嬌小姐是擁有自主民主權的成年人,誰都沒有資格限製她的人身自由權。我已經盡到了提前告知的義務,別知法犯法。”
沒人比警察更懂法。
就連江言心都忍不住多看張澤銘一眼。
原本以為月嬌隻是找了個弟弟,沒想到,這個弟弟居然還怪有擔當。
思緒未落,祁嶼澈就用高大身形攔截住了江言心的視線。
男人占有欲太強。
這頭,孟夫人的笑臉瞬間拉了下來:“你是誰?一個半大孩子,隻怕連毛都沒長齊,就敢到孟家來出言挑釁?你去隨便哪個警局打聽一下,誰敢抓我們孟家人!”
“江城的秩序這麼亂嗎?”張澤銘皺了皺眉頭,他雖然穿著便服,但也隨手攜帶手銬:“我是警察,已經提前申請過外市調度令。我不會讓威脅我女朋友人身安全的人逍遙法外,這世上隻有警察能夠合法地囚禁自由。”
哪怕這人,可能是張澤銘未來嶽母。
張澤銘也能憑著一腔熱血直莽。
江言心恨不得能拍掌叫好!
月嬌雖然投生在了這樣的家庭環境中,但選男人的眼光不錯。
孟家一看就不是好得罪的存在,可張澤銘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民警卻依舊敢選擇和他們硬碰硬。
足以說明這份心意。
江言心這會不知道的是,張澤銘可從來不是什麼小民警……
“男朋友?”
銀光在孟夫人眼前閃爍,她下意識退卻半步。
白清之咬牙,瘦弱身體張了雙臂,擋在孟夫人身前。
她很清楚,自己能留在孟家的最大底牌就是孟夫人。
如果孟夫人真的出個三長兩短,她沒有立足之地:“不準動我母親。”
孟夫人眼裏感動浮湧。
果然,隻有小女兒最貼心!
如果月嬌能有清之一半,她也不至於這段時間被氣得皺紋橫生。
白清之道:“姐姐這是從哪裏又蹦出的一個男朋友?當初她和江總訂婚時,也是口口聲聲說徐嘯塵是他的男朋友,如今母親千辛萬苦給她和心上人訂了婚,如今又蹦出個男朋友來?姐姐在外麵的私生活難道……”
不等她說完,江言心立刻高聲喝道:“閉嘴!月嬌為什麼要撒謊說自己和徐嘯塵有過一段,你們的心裏難道沒數嗎?”
孟月嬌從頭到尾隻想逃離被支配婚姻的命運!
可她們不肯放過她!
江言心害怕張澤銘會因為他人三言兩語而誤會月嬌,才會如此倉忙。
她低估了張澤銘:“我還沒轉正,提前宣稱下地位,也是為了轉正做準備。我對月嬌姐的心,保證比她從前曆任都真。”
說完他拿出手銬。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門外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孟鬆友風塵仆仆,一看就是剛出差趕回。
他不說分由,直接護在孟夫人身前:“哪來的小子?在出手之前,先向你上級領導請示一下,我孟鬆友的夫人,你有沒有資格動?”